郑颌这话说得轻巧,实际脸上表情却有些郁闷,完全不像他说的那么看得开。
常林多年伴随郑颌,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一眼就看穿了郑颌心里的小九九,其实是自家主将心里没把握能拿下这李青莲呢!郑颌心里又想打又不想打的,最后计较了一番才没有出手,若是有必胜的把握,他用人命填都要填死这剑仙!
不过常林为官多年,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当下只是一个劲地陪着郑颌傻笑称是。
两人正相互给台阶笑着,突然有一个信使急急忙忙地跑来:“报!将军!西凉细作传来密信!”
郑颌示意信使不要慌张,伸手接过密信。
揭开牛皮信封的火印子,他打来信纸浏览。
常林一旁偷偷观察主将的表情,只见郑颌先是漫不经心,然后表情越来越凝重,接着又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唉,如此,真让那李青莲白白逃脱矣。”郑颌一声长叹。
说罢他将手中密报递给常林。
常林看了一阵,也是惊呼:“还有这事?这。。。李青莲刚走,这信就送到,真是晚了一步。”
这两人都是面露惋惜,一齐叹气。
。。。。。。
虽是夏日,却乌云密布,好似有暴雨要来。
豫州的百姓可高兴了,热了这么久,雨下下大些才凉快,庄稼才又水灌溉,不至于被这毒辣的太阳烤死。
出了函谷关,就是一片平原,平原稀稀疏疏有些草皮盖着,地面被太阳晒的龟裂,到处是沟沟壑壑。
一白衣男子走在这平原,天空乌云遮住了阳光,大地一片昏暗,这男子一身白衣更是显眼。
他右手拿着葫芦,葫芦口开着,酒水沿着开口慢慢往下滴,看来葫芦里的酒早被喝光了。
这男子走得跌跌撞撞,应该是喝醉了。
就算喝醉了,他也有两样东西不会忘掉。
手中的酒葫芦,腰中的剑。
这便是天下无双风流剑,剑仙李青莲。
他双眼没有聚焦,好像在漫无目的地行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唉,喝光了,无趣,无趣啊!”
一声长叹,伴随着浓浓的酒气。
突然他眼睛一亮,双眼中又恢复不少清明。
顺着他的目光,前方一座房屋出现在,房屋由泥砖砌成,屋顶盖着灰色瓦片。
这屋平淡无奇,屋前立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块纬布,随着暴雨来临前的狂风不住地飘荡。
布上写着一个大字。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