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两道身影终于是回到了栎阳城,站在关闭的城门前,嬴渠梁说道:“秦风,随我去嬴虔大哥那里吗?”
秦风微微点头,说道:“诺。只不过,臣认为此时去找嬴虔大哥恐怕不太好。”
“哦?说说。”嬴渠梁听到秦风的话,微微一愣,示意秦风继续说下去。
“此时先君刚刚崩逝,朝野未稳,只怕嬴虔大哥也是未必能够理解君上您的做法,所以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为好。这几日,要不就先瞒下来。毕竟今天君上您才即位啊。”秦风缓缓说道。
“唔......此话也是有理。既然如此,三日后我们去送走公叔痤的时候再做商量。”嬴渠梁缓缓点头,他也是心中有些拿不准,毕竟谁都不知道那些朝臣对于此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态度。
“对了,秦风,你原先居住在何处啊?”嬴渠梁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唔......我住在栎阳郊外,在城内并无居所。”秦风沉吟了一下,有些苦笑着说道。
嬴渠梁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就先跟我回栎阳宫中吧,过几日你的客卿府邸也就好了。那时候你再搬进去。”
“臣遵命。”秦风也是微微一笑,鞠了一躬,答应道。
随即两人的身影隐藏在了夜幕中,消失而去。
三日后。秦国函谷关。
嬴渠梁站在函谷关的城头之上,身后就是秦风。
秋露白霜,草木枯黄。嬴渠梁眼看着公叔痤的“魏”字大纛旗缓缓消失在天边。他依然伫立在那里,任凭秋风萧瑟吹着他的衣角。
按照战国时期的规矩,一个战败的大臣是很难继续掌权的。即使公叔痤是两朝魏国元老,辅佐魏王数十年。但此次回去之后丞相之位也未必能够保住。
“不知公叔痤此次回去,丞相之位能不能保住啊。”嬴渠梁面对着空旷的原野,低声叹道。
“君上,其实公叔痤能否继续担任魏国丞相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这些年,先君打的魏国也累了,疲了。他们其实也很想休战。所以说无论公叔痤能否继续当丞相,魏国大概率都会休战。”秦风缓缓上前一步,轻声对嬴渠梁说道。
其实秦风心中也很明白,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嬴渠梁罢了,其实他心中也拿不稳。若是公叔痤因为少梁之战的战败被俘虏。一回去就提议和秦国休战,恐怕会引起怀疑。就算说是被秦国策反也不无可能。若果真是如此,秦魏休战恐怕就是一句空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