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哥们谁呀?鼻青脸肿的,都被揍成猪头了。
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原来是昨天一起逃跑的同伴。这哥们后来跑丢了,回来估计被刘昉那家伙拿来出气了吧。
还好昨天是跟着刘大老爷一起回来的,不然估计也是这下场。这会正好没人,可以从这家伙嘴里打探点什么。
“哥们,问你件事。昨天老爷那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要是那家主人找上门来了,会不会……”
那人张着已经被打成猪肠的嘴,一脸自豪的回道:“不会不会,咱家老爷可是陛下身边宠冠一时的近臣,谁敢动刘府的人?”
什么?刘昉这鸟人居然是天子近臣,还是深得圣宠的那种?有没有搞错,就他这德性。
“咱家老爷真有这么大能耐啊?可这事……毕竟太那啥了,要是被揭发了,会不会惹的龙颜大怒啊?”
呃?那小年轻出来了,好像一脸不高兴的走了。也不知道刘昉这家伙用了什么办法,把这贵公子哄住了。这样看来,他或许还真有些手腕。
陈定正看着门那边的年轻人,耳畔又传来猪肠嘴的声音。“放心吧。咱家老爷和陛下关系好着呢,这点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跟别的有夫之妇通奸还不算大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年代通奸乱伦什么的,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蒙谁呢?
“你们俩聊什么呢?”刘昉一脸严肃的走到院子里来。
“老爷,昨天那事就那么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过来找麻烦吧?”
“不这么过去了,还能有什么事?谁敢过来找麻烦?再说了,真找上门来也无所谓,谁怕谁呀?”
嚣张成这样,看样子是真的没人管的了他了。难怪胆子这么肥,敢去勾搭大官家里的女人。
这么说,还真是我想太多了。没人找麻烦就好,我可不想刚过来,就当背锅侠。
“管家,外面什么声音,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陈定回过身,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小快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门口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似乎还有人在推搡着想要冲进来。
“老爷,伯爵府的护卫首领带着人过来闹事,还有京兆府的几个官差也跟着过来了。”
光说伯爵不说是哪个伯,看来这管家也是心里有数啊。
“他们呀……”
刘昉有些心虚,一时决议不下,不知道该不该放那群人进来。
“老爷,要不老奴将他们打发走。”
沉默了片刻,刘昉故作镇定的吩咐道:“那个陈定,你先去看看都有哪些人,看清楚了再回来告诉我。”
这个怂货,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谁怕谁。这会怎么就蔫了,连出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居然指使我这个下人去会会他们。
陈定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眼光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两个脸熟的。一个是昨天带头追自己的首领,另外一个是和自己四目相对的官差。
对面两人似乎也认出了陈定,惊诧片刻之后,一声暴喝传到陈定耳中。“就是他。”
陈定心头一紧,转身就准备往院子里走。背后那名首领,眼见嫌犯就要逃脱,大喝一声。“兄弟们,冲进去。”
背后一阵骚动之后,外面的人鱼贯而入,冲进院内迅速将陈定包围起来。
刘昉见状,恼怒的呵斥道:“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进来的。私闯官员府邸可是死罪,你们这是反了天了。”
“小人是定远伯府护卫统领张全,贵府的下人昨日偷偷潜入定远伯府,冒犯我家二夫人。小人奉命前来,捉拿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
二夫人……原来是个妾啊。这些人说话水平真是高,明明是男盗女娼,兴师问罪的时候倒成冒犯了。
看来都是要脸面的人。
“有这回事?”刘昉一脸冷傲的看向说话之人。
“千真万确,小人昨日曾率家仆捉拿过淫贼。刚刚认出此人便是昨日的同伙之一。”
张全一直不卑不亢,刘昉也不好蛮横无礼。转过身静静的看向陈定,明知故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的事。小的昨日可是跟老爷呆在一起,哪也没去。”
陈定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人一时也分辨不出真假。只是他将自己的主人给捎带上了,这让刘昉有些不高兴,却又无法发作。
“我看你还是别狡辩了,那天除了我,这位官爷也撞见了你这小贼。”
陈定心下大骇,偷偷看了一眼张全,又悄悄瞅了一眼官差,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昨天这个张全只看见了我,刘昉穿着下人的衣服又背对着他,应该没认出来。可这个官差应该是正眼看过刘昉这鸟人的。
不会是……刘昉不敢得罪,专程找我这个小厮的麻烦吧?
陈定心头一沉,悄悄看向主人。刘昉眼珠子左右瞟了瞟对面两人,最后看向那名官差。“是这样吗?”
那官差也左右瞟了瞟刘府主人和定远伯府的张统领,思虑片刻,试探着回道:“看起来……有点像。”
“刘公,有人证在。这个小淫贼就交给定远伯府来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