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了人驱赶，周边的人也越聚越多。
“哎呀，这是谁家姑娘，咋还上那么高了呢。”
“没见着是被人围了么？”
“我去，大娘您高寿啊，您老赶紧回家去吧啊。”
“真是的，挺俊的妮子，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身条，咋整得跟唱戏似的呢？”老太太根本就不走，看得滋滋有味的。
“那是鬼佬妆，大娘，说真的，赶紧回去吧，一下闹起来万一再蹭着您！”绿毛烟都不抽了，掐下来捏在手里，不停地劝说着。
冯良在旁边听得憋不住一劲儿的乐，心说，这绿毛要不是整这一脑袋色儿，绝对是纯正的一都市五好青年。
反正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笑着在旁边给老太太帮腔道：“就是，好好的一个汉人妮子，非整得花里胡哨的，连用老家话骂娘都不会，真给他祖宗丢人……”
程小妮儿那边已经连砖头都挥不动了，看那样子也快到了最终的时刻，嘴里却仍不松口，“黄二彪，你个Bx，你敢自己过来么，叫人堵我，自己都不敢出头，你就是个Px……”
那个被她叫做黄二彪的白毛小胖子，看起来倒是对程小妮儿的彪悍了解颇深，站在人堆里根本就不往跟前凑。
只是远远地高声叫道：
“程素素，你说跟你打拳赛，我找人跟你打了；
你说打赢了，你就跟我。
现在呢？
你们程家不是最讲诚信么？
怎么说话都不算的么？”
他顿了一下，看程小妮儿没回答，
于是继续喊道:“那就别怪我找人请你了！”
说着就要招呼手下上前。
“呦，还有这段公案呢？”冯良撇了撇嘴，自己这是老了么？现在的小屁孩儿玩儿的挺大啊都。
不过，诚信程家？
他心里突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拿手肘轻磕了绿毛一下，问道，“这个程小妮儿，啊，程素素到底是谁家的啊？”
“咦？你不是知道她姓程么？”绿毛一脸奇怪，“程家的呗。”
“废话，哪个程家嘛。”
“还能是哪个，阳曲程家呗，别家的跟我们也不搭呀。”
说着，绿毛还满脸犹豫地冲着那边高喊了一嗓子，“德哥，咱们是不是注意着点儿，程妮儿他爹，‘煤铁’程汉军可不好惹。”
还真是这个程！
“我就知道！”冯良以手扶额，叼着烟低了头。
那边德哥黄二彪听见绿毛的喊话也有些含糊，挠了两下额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不想电箱子上的程小妮儿闻言先跳了，她高喊了一嗓子“别提那个混蛋！”抬手就把砖头飞了出去。
“卧槽！”
“小心！”
“哎呀~”
半开的飞砖噗地一下，正中黄二彪肩头，一下就给他砸倒在地。
也是得亏他平时积攒得好，肉厚防高，躺在地上还能厉声高叫，“都给我逮她，谁挡砍谁，算我的！”
看着老大被人一砖撂倒，本来半是玩闹的杀马特们也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纷纷围了上去，两个明显楞点儿的还掏出了刀子来。
“草！真他娘的，早知道绕道好了，碰上这妮子就犯冲！”
冯良抬起手来，将靠着车子的绿毛往边上拨了拨，拽下绑在车子一侧，下了弦的钢胎大玻片，跨坐回了自己的小绵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