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他做了多少,我与他之间就是一句话:郎有情妾无意。
母后从小便同我说,情爱这等事是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
年少懵懂时,我并不能理解母后所言。直到少年时经历了洛元明的那次表白,我才明白了些许。那便是不喜欢一个人,是绝对强迫不了自己去喜欢他的。
我也曾问过洛元明喜欢我什么,可他却只说了四个字“一生所念。”
就像是赫如瑾琛对他那心上人的心思吧。
也许这就母后所言的说不清道不明。情爱无缘由,真心得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没有理由的。
“赫如瑾琛!”我从思绪中跳出,便又发觉他走到了我前面不远处,“等等我!”
我接下来的举动,可能是把赫如瑾琛吓坏了,他那么沉着的一个人竟然怔住了。
不过,我就是要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赫如瑾琛我有点喜欢你了!”我跑着追上了他。
说罢,亲上了他的脸颊。
边亲,我边用余光望着那悄悄尾随着我们的侍卫。
那时洛元明的亲信,我认得。
待洛元明那亲卫目睹了能交差的场景离开后,我的薄唇便从赫如瑾琛的脸颊上微挪,附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好了,终于走了。”
我放下踮起的双脚,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通过眼珠转动,迅速确认了一遍周围没有人再跟踪,便开口道:“走吧。”
话出口后,只见赫如瑾琛半天不做任何反应,这才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后。
他这怎么和炎彬一样,难道也没有被人亲过?他的心上人也没有亲过他吗?我心里寻思着。
这一吻,我确实是故意的。除了为摆脱洛元明的人外,我还想试一试这赫如瑾琛的反应,主要是他对我怀有的情素。
因为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看他现在立于我面前的这般模样,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眼神空洞,呆若木鸡。
傻了吗?我朝他眼前挥了挥手。
“公主,我……”赫如瑾琛一时语塞。
“你应该也察觉了,洛元明的侍卫悄悄跟着我们。让他目睹能交差的一幕,自然不会再尾随了。省得麻烦!”我双手背后,再次凑近他的脸庞,俏皮一笑,“容殿下可别误会,我可是知道,容殿下心有所属的!”
赫如瑾琛听后,似是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走吧,再不走,恐怕真要再撞见洛元明了。”我转身蹦蹦跳跳地朝前走去。
当!当!当!
不远处传来钟福寺一阵阵的撞钟声。
“这钟福寺倒是一点未变。”赫如瑾琛已然从刚刚的失神中走出,望着钟福寺的大门,又恢复了淡淡的语调道。
“容殿下以前来过?”我问道。
“公主忘了?本王以前曾在大华生活过一段时间。正如洛元明所言,那时是来做质子的。”赫如瑾琛笑着道。
说道质子这事我还真得好好想想,我只记得大瑞国当年确实派过一名王子来我大华成为质子。可我为何丝毫不记得大瑞的人质是他呢?
“容殿下做质子时,可与孤见过?”我再次怀疑地问道。
“未曾,如本王昨夜所言,那日朝堂之上,是本王与公主第一次相见。”赫如瑾琛望着我的眼睛道。
没想到,我突然的发问,他的口风依旧还是没变,看来以前当真是没见过。
细想想,往年各国,来我大华当质子的人也不少,其中一两个质子我没有印象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听赫如瑾琛刚刚与洛元明的对话,二人似乎有过比试,这点我竟然也不知晓。
如此看来只有可能是他俩私下的比试了。
“进去吧,既然容殿下来过,想来也听说过,在这钟福寺许愿甚是灵验。”我一笑道。
“是啊,本王此次是来还愿的。”赫如瑾琛道。
“那看来容殿下往日的心愿已然实现,是得来好生还愿。”说罢我便疾步朝寺中走去,“快些,可别再遇到洛元明。”
言罢,赫如瑾琛便也紧随其后地跟了上来。
我双手合十,跪于钟福寺正殿中的尊佛面前,双手持香,虔诚许愿道:
尊佛在上,北玄莹发愿。一愿父母、王兄泉下安宁;二愿身边珍惜之人能顺遂平安;三愿能以一己之身,报仇雪恨,完成父兄遗志,重扬北玄荣耀。
发愿完成后,我持香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磕都是在提醒自己身上肩负的重担。
悄悄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赫如瑾琛,发现他仍在持香闭目,我便起身上香,随后走出大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