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回到他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清晨5点。
然而因为高空中依然压着阴沉沉的乌云,所以看不到一点黎明晨曦的痕迹。
“唰唰~”
而且外面又重新下起了小雨。
站在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红妆楼上依然是灯火通明。
二楼三楼回廊人影绰绰。
大院的三道院门那里,也是叮叮当当的响。
那是柳茳恒调集过来的水泥匠,木匠,正在对破损的院门,墙体,红妆楼的回廊以及砸脱铆的木楼进行紧急修缮。
赵大海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趣,看到雨越下越大,就关上窗户,继续开睡。
“那一剑——”
赵大海在拔剑,出剑,收剑,那一刹那的光阴里,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熟稔,犀利和精确。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荒诞的不可思议。
似乎是这具身体被唤醒了的长年累月的习惯记忆,然后依着他对脑袋里那繁杂剑式的第一笔的理解。
打出了那一‘点’。
“啪啪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卧室里的赵大海更是转辗反侧,难以安眠。
于是,他又坐起来穿衣穿鞋,拿着烟和火机,打开房门。
“咔嚓!”
高天上面的雷霆爆起,一道笔直的闪电在东面的天空中霹雳而下。
他点起一支烟,望着在幽幽的暗色里。
雨打芭蕉,雨打荷叶。
从昨天下午到今早凌晨,他一拳一剑,诛杀了两条蛇鳄。
一条是猛兽。
一条是凶兽!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虚幻而不太真实的梦。
能力越大,
他越恐惧!
——
“哗哗~”
没多久时间,小雨就变成了大雨。
如同瓢泼。
柳茳恒,柳茳楠,柳幽幽,沈长河,沈剑云,以及闻讯而来的柳鹏年,柳鹏欢,柳敬学,汪刚,刘天阁,柳敬学,都站在屋檐下。
看着六名黑马卫,把死翘翘的蛇鳄老祖捆绑在三根白檀木杆子上面,抬出赵府。
“唉,总算杀了这两头祸害!”
柳鹏年站在屋檐下感慨:“大哥放这对蛇鳄到护城河,都快60年了,当时我才9岁,虽然不记事儿,可对这两条蛇鳄可是记得清楚,吓得都不敢到外城河边来玩。”
“当时我才1岁。”
柳鹏欢也是满脸的唏嘘:“真搞不懂怎么养这一群没用的玩意儿。”
“也不算是没用,单层鳞片虽然不能阻挡白质利器的破甲,可对于非金属子弹的防御却很好;而且眼球里面的瞳仁已经白质化了。”
“哒哒~”
刘天阁从柳茳恒手里接过在王家小院外边,猎杀的那只蛇鳄的一对眼珠子,‘嗒嗒嗒’的在手里把玩。
“这墨晶状的白质化,我可是第一次见过,说不定还带有属性,那可就赚大了。”
“叫我瞧瞧。”
汪刚拿到手里,顿时就是爱不释手:“老书,你是不是搞错了?要么这对球儿根本就没‘质化’,要不就是蓝得发黑的蓝质!”
“蓝的发黑的蓝质,你昨晚鬼混还没睡醒?”
柳敬书都懒得搭理汪刚这个泼皮。
“那就是一个普通球儿,算多少,我要了当运动球儿玩。”
汪刚说得一脸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