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心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其他的什么。
要说高兴,自然是高兴的,不管胤禛把庄子交给她的原因是什么,至少可以说明,在胤禛的心里,她是有一定地位的,是可信任的,否则,别看胤禛嘴上说的云淡风轻,这个庄子在他心中的地位绝对不比阿哥所的管家权利来的轻。
冲着这一点,季萦心应该是高兴的。
可是另一方面,季萦心原本和胤禛已经渐渐疏离开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胤禛和她似乎又重新亲密起来。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战斗的时候,士气是这样的,感情何尝不也是这样,第一次断情,季萦心属于情丝刚起,挥慧剑斩情丝,虽然难过,倒也能够下得去手。
之后,情丝再起,因为李氏有孕,季萦心再一次告诫自己,虽然还是狠心分离,却不得不说,那日夜相对,不断缱绻的感情,已然有藕断丝连的迹象。
不过那一次,到底可见效果,胤禛和她渐渐分道扬镳,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再起牵扯,现在,这个庄子,就好似压倒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原本归于灰烬的感情,再一次慢慢燃烧起来,愈久弥坚,看似不如原本热烈,却更具韧性,难以割舍。
一时间,便是刚硬如季萦心,也不知如何举措。
就这样,带着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两人返回皇宫,不同于以往气氛诡异的时候,两人之间好似隔了天渊大海一样,这一次的诡异气氛,却好似黑暗中的两只狸猫,你起我落,互相试探一样,感觉到没有危险,以一种微妙的举动开始慢慢靠近。
啪,一个精致的明黄彩瓷碗毫不留情的砸在地上,齐整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顿时出现一地碎瓷片,乌雅氏伸出手重重的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一脸怨毒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爷渐渐言弃了她吗?怎么好端端的,还带到庄子上去了,还,还把那个庄子交给她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消息呢?哪儿去了,都被狗吃了?“
乌雅氏气的脸色发白,胸口因为盛怒的缘故不住的起起伏伏,一张好看的脸此刻拧成一团,别提多狰狞了。
“主子喜怒,这四爷的喜好,那里是我们奴才能知道的,你也知道,福晋的手段高明着,前个儿,万岁爷还专门赏了东西,奴婢可听说了,这在咱们康熙朝,那可是头一份儿的,连大福晋和三福晋都没有过的,这几日,可没少因为这个发酸呢?“一旁侍奉的小丫头巧月连忙说道。
“我呸。“听到这话,乌雅氏脸上的怒气更盛,“她乌拉那拉氏要德无德,要才无才,凭的,不就是一个好身份吗?也是我命不好,出在这么个低贱的人家,只能仰人鼻息过日子,否则,哪至于这样。”说着,乌雅氏脸上露出几丝不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