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季萦心带着疑问的看着自己,胤禛也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无妨,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福晋既然酒量不好,日后饮酒,当真要注意才是。”
见胤禛不肯明说,季萦心越发肯定,自己醉酒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但翠筱红蕖一无所知,胤禛又闭口不言,她对醉酒之后的事情毫无印象,也只能作罢,只能暗暗告诫自己,饮酒误事,日后绝不能再喝醉了。
否则,这一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歹是在胤禛跟前,看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罢了,若是下一次,在外面这样,谁知道会暴露什么。
闻言当即说道:“四爷放心,妾身知道了,今日实在是不知这酒水厉害,今后,妾身定当小心,不敢再醉酒了。”
“你一向心中有数,知道就好。”胤禛点点头道,说起心中有数,又忍不住想起季萦心的那番话来,她可不就是心中有数,知道爷心悦她,却顾念种种,避之不及,疏远爷,想到这里,胤禛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埋怨。
可是同时,一想到季萦心的那番话,苛待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苛待自己,把她自己家在家族与感情中间,要说苦,她的苦不比谁的少,而且就如她说的那样,自己也根本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地步,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穷的娶不起妻的人家之外,没有那个男人真的只有一个妻子。
胤禛若是真的只守着季萦心一个人,对于外人而言,不是他惧内,就是季萦心善妒,更不要说,皇子娶亲,更多的时候,掺杂着前程利益,朝堂纠葛,除非胤禛想做一个闲散宗室,否则,少不了要在这条路上下功夫。
可要胤禛放弃前程,去做一个闲散宗室,也绝不可能,他自己不会甘心,德妃康熙也不会应允,说到最后,便又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因此,胤禛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纠结起来,看的季萦心越发奇怪。
季萦心见状疑惑不解,只道是自己醉酒的时候,的确做了些出格的事情,才让胤禛变成这个样子,胤禛隐忍不发,也只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
想到这里,对胤禛也多少有些愧疚,眼看这个时候,上来一道佛手金卷,平日里最受胤禛的喜欢,如今心下有愧,却是亲自出手布菜,给胤禛夹了一块。
“爷,这是爷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趁着还热,且用一口,压压酒气吧。“
看着碗碟之中色泽金黄,犹如金条一样的佛手金卷,胤禛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一方面,因为季萦心亲自给自己布菜,心中欢喜,另一方面,也知道季萦心这少见的亲密举动,并非是因为其心悦己,而是另有原因,一时间,看着季萦心倒是不知是悲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