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就是拿捏住那些人的真凭实据。
这些,狄仁杰早已准备妥当。看着那些堆砌整齐的文书,狄仁杰叹道:“这些,都是三思帮着我一起挑出来的。若不是他,我就算在录事参军府待得时间再久,估计也发现不了这么多的问题。”
其实,这一本一本的文书,任何一本提出来,都是挑不出毛病的。毕竟,编写这些文书的人也不是蠢材。
可是,大部分人都忽略掉了一点,那就是六曹文书中,有很多都是相互对应,相互验证的。
虽然眼睛还在看着那些文书,可是阎洛一的心,这时候已经飞去了中牟县旁边的那间农家小院。
不可否认,他在小院里编草鞋的日子过得是比较轻松,甚至隐隐的还有一种久违的平静。
但是,他终归还是喜欢这个花花世界,终归还是喜欢那种可以掌控别人前途性命的权利,终究是无法割舍名利二字。
名利场、是非圈,这一句俗语,便是连街边的小儿都听说过。
可是,听说过又如何?就是这样的名利二字,毁了多少人的前途,又毁了多少家庭。
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在无名的时候争名,在无利的夺利。
商人逐利,文人逐名。而官员呢?每一个都想着要名利双收。
争名夺利,永无休止……
这么多年,宋三思见多争名夺利的事情,便是父子之间因为名利而反目的事情,他见的同样不少。
可是,他一直都不能理解。
在他离开汴州城郊外的那座山坡之后,宋三思便隐藏身份回到了汴州城。
这一次,太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带着任何的行李。
孑然一身的走进了广德楼。
“高老板,许久未见。”在广德楼中,宋三思不在乎身边还有着其他的客人,径自走到高峰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你认错人了。”
高峰不明所以,根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怜的高峰,时至今日,还是以为自己刮了胡子,便可以瞒住汴州城的熟人。
不过,也不怪高峰这么想。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藏身与幕后,见过他的人不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熟人。
可惜的是,宋三思见过他,而且对他的印象很深。
而且,对高峰印象深的远不止他宋三思一个人。
眼下,阎立本一派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高峰的下落。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这是宋三思说的第二句话。
高峰不再去看宋三思,径自要往楼上走去。
宋三思的做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跟着上楼。
不过,宋三思刚刚迈了一步,就有一名小伙计走了过来,客气道:“客观,对不住您了,楼上不是宴客的地方,还请您……”
没等小伙计说完,宋三思便摆了摆手,示意小伙计附耳过来。
伙计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把耳朵伸到了宋三思的嘴边。
也不知道宋三思究竟说了什么,之间小伙计脸色巨变,苦着脸说道:“爷,您也不用这么为难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