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思狠狠的一拍桌子,只吓得众人心中一跳,他才开口说道:“好转了?好!那我问你,好转了你怎么还出去做事!”
“嗯?你出去做事了?”吴晨被宋三思说的一愣,扭头看向吴氏。
一时间变成房内的焦点,吴氏也有些不适应,羞红了脸,有些扭捏的应了一声是。
宋三思见吴晨不是作伪,知道自己是错怪了吴晨,这时候便有些尴尬了。不过,宋三思脸皮厚,所以这种情况,他倒也是有办法,那就是把矛头对准吴氏。
只见他一会儿帮着宋三思说吴氏没有必要出去做事,一会儿又帮吴氏开脱,说她做事也是有好处,一来补贴家用,二来与人和善。
这夫妻俩也看出来了,敢情不管怎么样,他宋三思都是最有道理的一个人,这宋三思三个字,实在是该改成宋有理才是。
误会都清楚了,几个人聊天就轻松了许多。而且为免吴晨自己面对宋三思尴尬,吴氏并没有把天一起带到后厨,而是让他留在房内。
有天这家伙在场,宋三思和吴晨的关系倒是真的好了许多。从宋三思教导天的时候,吴晨也发现,原来这个脾气古怪的宋三思竟然颇有才华,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宋三思说起来却是条理清晰,而且还能让孩子都听得懂。
总之,宋三思在吴晨家这顿饭吃的是开开心心的,只是吃完了饭,天就有些不开心了。
面对天毫不遮掩的不舍之情,宋三思也有些为难。说起来,他留在尉氏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件事情他只有去汴州才能打探到。
虽然哪怕打探清楚,对他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可是那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如果不拔出来,实在是寝食难安。
不过,当下他也只能安慰道:“没事儿,师父这两天也不走,就跟你多玩玩,过上几日,师父便要去汴州一行。”
“汴州好玩吗?”哪怕在宋三思离开吴家走到了大街上,他的脑海里还是回响起天无意间的一句话。
“汴州,一点都不好玩。”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宋三思便不再言语,默默的钻进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如他所说,汴州确实是不好玩。尤其是汴州衙门,现在更是一点都不好玩。
准确的说应该是汴州衙门的下属,录事参军衙门。
往日这个时间应在睡大觉的录事参军府宋大人,这会儿正怒不可遏的骂着自己的手下。
“废物、畜生、蠢货……”接近半个的时辰的时间,各种各样的骂人话换着花样的被宋大人送给了自己的属下们。哪怕他骂的累了,停下来喝茶续口水的时候,那几个挨骂的属下也不敢擦一擦自己脸上的口水。
然而,属下们唾面自干的涵养并不能让这位宋大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