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凤临渊击掌声清脆地响起,方才在高昌侯喝令之下奔出去的莫统领抓着一个小厮,在墨藜的陪同下一起走了进来。
墨藜行礼见过凤临澈后,便朝着凤临渊拱手道:“属下方才奉侯爷之令前去寻找白小姐,却在路过四殿下房门口时,看到这小厮拿着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溜出来。
属下疑心有贼,便想拦下来询问。却不料这小厮一见到属下转头就跑,属下追了一路,还叫了几个大内侍卫一起,一直追到宫门口都没能拿下。
多亏这位大人及时赶到,才将他捉来。”
眼见墨藜一本正经甚至还带了点羞愧地说着自己“追了一路都没能拿下”的瞎话,白筝不由得心底暗叹。
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带出什么样的属下。
一个个撒起谎来完全不需要打腹稿,便叫人信以为真。
以墨藜的能力,怎么可能追了这个小厮一路都追不上?
不过是担心真的提前拿下了这小厮,证物没有第一时间呈上,反而在自己手里握的过久。届时更可能反被对方倒打一耙,说成是凤临渊派人栽赃,将把事情弄得更麻烦。
因而墨藜故意拖着这人,让他疲于奔命,没有了销毁带血衣衫的时间。
而剩下的事情,便只需要等高昌侯的人赶到就行。
为了把事情做得更加天衣无缝,墨藜还故意在追小厮的过程中叫了几个皇宫里的侍卫,一起帮着追了段时间,还颇费周折地暗中帮助小厮,在每当将被抓住的关键时刻,都能逃出老远。
鉴于墨藜十分周到的执行,事到如今,他不仅成功保护了证物,还保证了自己的清白。
凤景炀看着眼前小厮手里那个包裹,只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他脸孔煞白,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冷汗,浑身极度惊惧之下,竟有种灵魂出窍之感。
高昌侯看着这个包袱,更是手指微微颤抖。
他疾步上前,欲从小厮手上抢走衣衫。那小厮想来也知道一旦事情暴露,自己定将小命难保,便把包袱死命地护在怀里。
最终还是被莫统领一掌击在后脑勺,晕了过去,高昌侯才得以抢到手中。
打开包袱,正是凤景炀方才穿的那身月白元袍。果不其然,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已经变成暗红色沾在上面。
“嫣儿!”平阳长公主凄厉地叫了起来,那叫声催心挠肝,只听得颠上众人纷纷眼泛热泪。
“你还有何话说?”一片响彻天际的哭喊声中,凤临渊冷冷地看着凤景炀,“四殿下,你亲手杀害一心为你的未婚妻,看到她死得如此凄惨,良心竟不会有一丝伤痛么?”
“你凭什么说是炀儿的衣衫,是你栽赃的,都是你栽赃的!”赵贵妃顿时激动起来,无法控制地对着凤临渊大声叫道。
凤临渊淡淡一笑,说出来的话语更是冰冷:“本侯可以理解贵妃娘娘的不敢置信,要说本侯现在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殿下做下的事情,已非常理能容。
只是,贵妃娘娘就是不相信也不行,要分辨这衣裳是不是四殿下方才穿过的那件,想来也是再容易不过的。
毕竟这是四殿下穿过的衣衫,上面总会沾上四
殿下的气息。
比如,四殿下随身用的熏香?”
此话一出,赵贵妃顿时张大了嘴,脸色越来越白。
凤临渊一句话就戳中了要害。
凤景炀这人是几个皇子中活得最为逍遥放荡的,因而用的熏香,也不是一般皇子常用的那些味道,而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特殊的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