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郎,你作为边军不好好在南境待着,大半夜跑到州城来做什么,还带着这么多的边军,想要打劫吗?”王立猛语气阴阳怪调地说。
李武郎脸一黑,立时就怒了,最近这些年虞朝战事吃紧,他们南边军尤其过的艰难,粮饷经常发不下来,军营的战士也满腹怨言,如今到了内地,竟然还要被地方军嘲笑,如何还忍得住。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们在南境浴血厮杀,守卫国土,才让你们内地有了安稳太平,想不到你们不但不感激,竟然还敢嘲讽老子,王立猛你特么找死。”
噌!
李武郎一下就把长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一片雪亮的刀光反射而出,在幽暗的夜空一闪而逝。
而李武郎本人,更是红了眼睛,目露杀意。
王立猛脸色一沉,他不过是开个玩笑,想不到对方还真的急眼了,不过作为雷州最高地方军官,他并不怵对方。
李武郎虽然厉害,但他是边军,在内地没有任何的权力可言,真的要发生冲突,自己带的一千卫军,足以横扫了他们。
“我来这里有要事办,闲杂人等统统让开。”
不过王立猛也不愿真的开打,那会出大事的,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
“老子有军务。”李武郎更是针锋相对地大吼道。
“你该不会是找乙一的吧?”王立猛目光极度不善看着李武郎,问。
“你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李武郎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吱呀一声,客店的门打开了,一个老者浑身颤抖地走出来,害怕的嘴都哆嗦了,“两位军爷爷,乙一早上离开的时候就退了房,说是要去中州——”
“什么?”王立猛一瞪眼,怒喝。
李武郎大皱眉头,一扬下巴,对老者道:“不是说乙一病重,中午从天门山下来就坐马车赶回住所了吗?”
“对啊,我亲眼看马车回来的,午后那马夫还出去说要请郎中呢。”李武郎身边的一个士兵焦急道。
老者身子一颤,差点摔倒。
“求军爷爷饶命啊,那都是乙一的障眼法,他们在下山后就在路上换了马车,那车夫赶回来的不过一辆空车,至于说请大夫,那都是假话,车夫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小老汉也是傍晚回来的时候才听儿子说乙一他们早上就退了房,我们小门小的店……”
说到后面,老者泣不成声,已经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了。
“你个——”王立猛气炸了,指着老者想要怒骂,可是却骂不下去了,最后只能一声叹气,“唉,我的大事都让你耽搁了。”
李武郎鄙夷地看了王立猛一眼道:“这老汉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耽搁你的大事了,作为雷州的最高地方军官,你就是这么管理治安的嘛!”
王立猛自知失言,不过也不愿认错,当下脸一横道:“老子才是雷州知州,怎么管理地方军务,需要你管,守卫好你的南境去吧。”
话说完,王立猛掉马狂奔而去。
李武郎冷笑道:“狂妄自大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