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最大的相同。
“仙人做飞贼?有意思,有意思!”易小川笑了笑,想到了些什么,他看看陈潇,问,“小师叔,那咱们还住在这里吗?”
陈潇不知在想什么,他听到易小川的话,点点头。
从出云门带回来的两个弟子,一个名叫张一白,一个叫陆霄汉,两人都是抱神境巅峰修真者。天赋并不算太好。但阎真清之所以派这两个人,是因为这两个人是御剑之术的最忠诚拥护者。
即便宇文官后来执掌出云门,两人也锲而不舍地修炼着御剑术。
可惜像阎真清一样,修炼来修炼去,没什么收获。
陈潇来到之后,教给阎真清御剑之术,紧跟着便教给了这两个人。
御剑与持剑,其实中间不过只有一层窗户纸而已,只要有人指教,将这层窗户纸戳破,那么御剑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两人现在的御剑之术虽然并不算太熟练,但也已经入了门。
见到陈潇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女飞贼,张一白有些担心地问道:“执律大人,我们身上虽然没什么珍贵财产,但是宗门令牌在身上,万一被女飞贼偷了,难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还是走吧?”
“是啊是啊,谨慎为妙。”陆霄汉也道。
“没事,有我在。”陈潇却执意在这里休息一晚。
韩梨是凡事都听陈潇的,王海和易小川巴不得在这里住上一晚,最好再碰到飞贼。张一白和陆霄汉虽然有些担忧,但毕竟还是住了下来。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月色阑珊。
陈潇坐在床上静静打坐。
他对面是韩梨,睡得要多香有多香。
旁边的屋子里是张一白和陆霄汉。两人前半夜甚为担心,一直打坐修炼,但后半夜实在太困,坚持不住,紧跟着睡了过去。
再旁边的屋子里是王海和易小川,两人比谁都精神。
“真是老天给机会,没想到在明知道这里有女飞贼的情况下,陈潇那个傻蛋还偏要留下来住宿。”易小川躺在床上,低声说着。
“你说咱们的计划能成功吗?”王海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女飞贼如果来了,咱俩大可以浑水摸鱼;如果女飞贼没来,咱俩也可以假扮女飞贼。”易小川道,“在出云门,陈潇根本没给咱俩机会接近阎真清,如果咱俩就这么回去,师伯一定会怪罪的——你可不要忘了师伯为什么让咱俩来!现在正是机会,只要咱俩能够偷到掌门令牌,到时候抢了他陈潇的功劳!”
王海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易小川却甚是自信,“如果这令牌放在陈潇的手里,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偷。我虽然不知道陈潇的境界如何,但他那神出鬼没的什么御剑术,打咱们两个是不成问题的。不过陈潇可能是在山上闭关闭糊涂了,那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放在出云门的两个弟子身上。一会儿等没了动静,咱们两个就……”
声音渐渐消失,陈潇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迈步走到了窗边。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铺满了整条街道。此时街上已然没了人迹,只有凌乱的杂物被人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
对面是连成片的砖瓦房,青色的瓦片堆砌整齐,如同鱼鳞般密集,屋脊之上,有水兽的装饰物,象征着主人对自家房屋安全的企望。
而就在夜深人静的月光下,一道倩丽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屋脊之上。
那是一道很苗条的女人身影,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遮着黑布,头发被束带缠住。
那人影由远而近,极快速地飞奔而至。
当跑到陈潇的窗户对面,她停了下来。
左右扫视一番,然后猛然间窜飞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客栈二楼的边缘。
紧接着,陈潇听到轻轻的开窗声。
然后,隔壁的房间里,有人捅破了窗户纸。
一缕青烟蔓延入屋子里,张一白和陆霄汉睡得更沉了。
陈潇不禁笑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韩梨,摇摇头。
“今晚是有趣的一晚……韩梨都不用人放烟,睡得比谁都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