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秦怀玉走进凉亭,柔情似水望着谢雨灵,轻声叫道。在他的眼里,凉亭里的人,除了他和谢雨灵,其他都是蠢货,当然也包括夏泽。
谢雨灵微微皱眉,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这秦怀玉让她感觉说不出的讨厌,持才傲物,仗着有几分才华,便不将别人放在眼里。更让她觉得恼怒的是,自己已经拒绝了他的求亲,他还隔三差五的跑到相府来,纠缠于她。若非今日是自己爷爷的七十大寿,而秦怀玉又是客人,她根本不愿搭理他。
“秦怀玉,你骂谁蠢货呢?”徐元庆愤愤说道。
“谁是蠢货我骂的就是谁了。”秦怀玉轻蔑的说道。
“你,你找死。”徐元庆说罢就要扑上去扑上去。夏泽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了他。
“怎么,仗着人多想欺负我,我秦家的人可从来不怕别人惹事。”秦怀玉摇了摇手中折扇嚣张的说道。
夏泽看了一眼秦怀玉,暗自摇了摇头,心下明白秦怀玉的目标是他,于是开口说道:“秦怀玉,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的优越感,也不知你为何要针对我们,不过现在是我们当年甲班同窗的聚会,你不要惹事。”
“没错,这是我们甲班的同窗聚会。”
“甲班不欢迎你。”
“滚吧你。”一众人等纷纷说道。
“哈哈哈哈,除了羽灵小姐,甲班都是蠢货。”秦怀玉嚣张的说道:“你们赶我走,笑话,这里是相府,不是你们家,赶我走真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在我相府里面,没人可以赶怀玉出去。”
不知何时,谢作诗和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老者来到了凉亭外,正缓步向凉亭走来。那老者一身华服,脸色威严,眼神锐利,不怒自威,一看便是长期手握重权之人或是世家门阀的掌舵者,不过看他的周身的富贵气,应该是属于后者。
众人闻言立时就焉了气,心中都道:难怪秦怀玉敢如此嚣张,原来有右相偏袒。这还怎么争,宅子的主人都偏袒秦怀玉,谁能赶他走。
“爷爷。”谢雨灵叫道,几步上前扶住谢作诗。
谢作诗面露微笑,点了点头,对谢雨灵说道:“这是你秦爷爷,怀玉的祖父。”
谢雨灵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秦怀玉的爷爷竟然到京师来了,当下开口叫了一声“秦爷爷”。
秦家是大周实力强劲的世家,在商场地位举足轻重,旗下生意几乎遍布大周各地。不过,秦家却不是京师的世家,它的根基在江淮,秦家祖宅也在江淮的扬州。华服老者名叫秦仁贵,乃是秦怀玉的爷爷,秦家的家主。他一直呆在扬州主持秦家大局,此次进京乃是专门祝贺他的老友谢作诗的七十寿诞的,顺便再次为秦怀玉求亲。
“爷爷”,秦怀玉也连忙走上前去叫道。
秦仁贵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谢雨灵,一阵欣赏的目光,“想不到十几年不见,当年的羽灵小丫头竟长成如此美貌的大小姐了,难怪我家玉儿一直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右相真是好福气啊。”
“呵呵呵呵,怀玉一表人才,才华卓著,京师之中有目共睹,不像某些浪得虚名之辈,仁贵你才是好福气啊。”谢作诗大笑着回道。
众人闻言顿时心中生怒,眼中冒火,谢作诗所言明显别有所指,若不是碍于他的权势,他们这些公子哥早就翻脸了。
“玉儿,看来你在这里不是很受欢迎啊。”秦仁贵平静的说道,他自然看出了众人眼中的反感,不过,在他看来这是弱者对强者的正常反应。
“一群蠢货,我可不需要他们的欢迎。”秦怀玉脸色倨傲的说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顿时甲班的众人炸开了过,这是直勾勾的挑衅啊,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都有一团火气,谁怕谁啊,当下纷纷叫嚷道:“你”、“你算什么东西?”“你才蠢货。”
夏泽脸色也阴沉了下去,他自然明白谢作诗所说的浪得虚名之辈是指的他,心中叹道:我本无意惹是非,奈何是非总沾身。这秦怀玉和谢作诗明显是针对他而来,看来最后的遮羞布也无法再盖着了。
在三天前重新踏入京师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右相谢作诗不会放过他,尤其是在谢雨灵前夜找过他以后,便更加注定了。
“这次回到京师,我本不愿与你再挑事,谢相何必屡次三番的为难在下。”既然是注定的,夏泽也就不在做戏,当场质问谢作诗。他这样挑明,也是为了避免一众同窗受到殃及,毕竟他们大多数人都在朝中任职,谢作诗一句话便可以让他们前途尽毁。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谢作诗装模作样的微笑着说道,当然这是因为他的宝贝孙女谢雨灵在旁边。
“夏泽,你在说什么?”谢雨灵诧异的问道。一众同窗也全都傻眼,诧异的看着夏泽听他话的意思,似乎与右相大人有些过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