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候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于是夏泽便将昨日如何与叶明兄弟遇见,黑衣人如何想要杀人灭口之事,以及后来叶明所讲之话都说了一遍。
“你胡说,大王他撒谎。”夏泽刚讲完大汉便跳着大叫起来。
“撒谎?我看撒谎的人是你吧!”小王爷萧定远突然说道。
“居然骗到本王这儿了,来人,将此人拿下。”萧远候始一见夏泽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便对黑衣人昨日之言有所怀疑了,如今夏泽一番话说过,更是让他对胡服大汉感觉恶心之极。并且萧定远再三对他说,夏泽对他膜托国这次的生死存亡有大作用,干系重大,他也不可能为难夏泽。
“大王,你别听他胡说,我真是来北地草原贩马的,是膜托国的朋友,不是什么马贼强盗啊。”大汉仍然狡辩。
“你还敢说你是贩马的,我倒是想问问是谁现在把马卖给了你?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节。”小王爷萧定远大声呵斥道。
大汉一听到小王爷的话,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原来,此间四月正是北地草原马匹繁殖时节,牧民是不愿在此时卖马的。再者,经过一个冬季,马匹掉膘严重,商贩也不会选在此时前来贩马,大汉无疑是在说谎。
“大王,我们可是约定好的一万金啊。”大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你当本王没见过钱吗?还不来人拿下,拖出去。”萧远候再次命令道,当下四个军士便如同绑粽子一般将大汉绑了出去。
“定远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萧远候道。说罢帐内的膜托人贵族将军便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大周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三言两语便套出了大汉的谎话,在下当真是佩服之极。”小王爷萧定远在众人走后对夏泽说道。
“不敢当,小王爷过奖了,我一开始还担心此人是大王的帐下,还怕王爷替他出头,现在看来却是小人之心了。”夏泽说道。
“公子多虑了,我父王驭下极严,绝不会出这等败类的。”小王爷萧定远说道。
“呵呵,小王爷说的极是,只是不知大王来此有何贵干,肯定不只是专为泽之事而来吧,莫非是向大周宣战。”
“哈哈哈哈,公子何曾见过带五千兵马攻打天下雄关的人,父王和赵宏元帅乃是故交,此次前来不过是想找元帅叙叙旧而已。”
“我儿说的不错,我与赵宏老顽童相识三十余年了,当年他做校尉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乃是老交情了,当然不会做不告而战之事。夏泽你回去后就说本王邀请他到关外来喝酒。”
“在下一定将大王的话转告给元帅,只是大王没有其它要交代的了?。”夏泽道。
“哈哈,泽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我们大老远跑到这戈壁之中来吹风,自然有要事相商,不过这事情的慢慢淡。定远啦,泽公子远来劳顿,你先带他下去休息一下,好生招呼,下面的事就由你们年轻人谈吧。”萧远侯说罢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大王,我有一个请求,想请大王将刚刚的大汉交予我带回兰山关,他杀了我同伴的双亲。”夏泽见胡服大汉如此对叶明兄弟不依不饶,不惜花费万金请膜托人出手,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因此要求将人带走。
“可以,等你回去之时,我便将人交给你。”此时,萧远候并不愿意得罪夏泽,因为接下来的事此人是关键。
“泽公子,我们走吧。”小王爷萧定远对夏泽说道,夏泽随即跟在小王爷身后走出了帅帐。夏泽与小王爷出了帅帐之后并没有回到先前的营帐,却来到了军营后边的山丘之上。原来小王爷在请夏泽到帅帐之前,便已命人在此设下了毡毯茶几,摆好了奶酒糕点。
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阳光驱散了清晨寒气,让人感觉暖暖的。而此刻,夏泽与小王爷正相对盘膝坐在毡毯上,饮着奶酒,吃着糕点,沐浴在阳光下,好不惬意。
“没想到公子会以兰山关使者来这里,这是在下始料未及的。”小王爷萧定远开口道。
“赵大帅抬爱而已,算不得什么。倒是小王爷为在下的事连夜赶来,着实让夏某感激不已。”夏泽指的是胡服大汉诬告自己,而萧定远连夜率军来此的事。
“公子大才,名声之事自然关系重大。昨日傍晚一收到消息,萧某不敢拖延,连夜就带人赶来了,为的就是看公子将歹人绳之于法,也算是在下送与公子的小小见面礼。”萧定远笑着说道,他自然明白夏泽的意思。
“呵呵,小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夏某多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听闻公子在诗词歌赋上造诣极深,定远不才,对诗词上略有研究,今日公子到此,正好请教一二。”萧定远话锋一转,竟转向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