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察觉到不对劲，率先开口问。
“父亲没有睡着，是我给父亲吃了一点药，那药能让我们看到一些有关母亲的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没想到直到现在杨安还
在执着这件事。
说完杨安走到杨元直床边，“父亲，儿子冒犯了。”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了杨元直口中。
原本闭着眼睛的杨元直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杨安的时候，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欣喜，“秀凝，是你，真的是你。”
“是我。”
杨安声音极其冷静。
宋秀凝就是月澜语的生母，当年月国第一美人。
“你还活着。”这会杨元直和平常那个威严又心狠手辣的大将军判若两人，眼中竟是流露出少许柔意。
杨雪和杨恒都有些看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杨元直这样一面。
“我死去多年，有些事总想不明白，我有事情想问你。”
杨安和杨元直保持着一点距离，越发觉得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你想问什么。”
“你既然自诩为对我痴心一片，为何要另娶他人为妻。”
“秀凝，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需要孩子来替我把杨家发扬光大，那个女人出自名门，可以帮我，所以我选了她。”
听到杨元直称呼自己的母亲为那个女人，杨安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你和她成亲之后举案齐眉，世人皆知你们相敬如宾，难道都是假的？”
“本就是假的，所有一切都是演戏罢了，你知道我心中除了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女人，月琛有什么好，他就是个窝囊废，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他，从前我配不上你，后来的我还有哪点配不上你。”
杨元直恨极了月琛，提起这些情绪依然有些激动。
“这么说杨夫人并不是病故。”
“从来就没有什么杨夫人，她察觉到我的心思，妄图报复我，我只能杀了她，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终于杨安从杨元直口中听到了真相，他险些站不稳，真的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杨元直，你怎下得了手，她是你的发妻，并无任何过错。”
“秀凝，你为何替那个女人说话，她不肯安分就是过错，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你在意她做什么。”
杨安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捂着嘴随手一扬，杨元直眼前有白色的粉尘，吸入白色的粉尘之后，杨元直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杨雪和杨恒安静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杨安回过头，直直的盯着两人，“母亲当年并不是病故，是父亲杀了母亲。”
“大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为何还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这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沉吟片刻，冷静的杨恒开口。
“二弟，你的意思是想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杨安震惊望着杨恒。
“不然大哥想做什么，杀了父亲替母亲报仇吗！他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是我们的父亲，况且我们也不清楚他和母亲之间到底怎么了，这些年父亲一直没有续弦，也算是仁至义尽。”
杨安冷笑道，“他没有续弦是为了宋秀凝，他若会愧疚就不会连母亲的名字都不叫，二弟，那是我们的母亲，你怎能说这种话，雪儿，你怎么说。”
杨雪看了一眼杨恒，踌躇片刻才开口，“大哥，我觉得二哥说的有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咱们不能毁了杨家，这事父亲的确有错，但我们为人子女怎能责怪父亲，这事就别提了。”
杨安本来以为杨恒和杨雪是不相信他的话，这才会想让杨元直亲口说出来，也算是替自己寻一个确定的答案，没想到他们听到这些事完全没有反应。
或许说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他母亲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