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的理由比月澜依充分多了。
说起来,她和萧非墨不过才认识三个月而已。
自己是不是对萧非墨的期望太高了,竟是希望他完全相信她。
原来动情的自己也毫无理智。
“轻盈,本王早就与你说过,过去的已经过去。”
“王爷若真的不介怀,何必再我面前如此避讳,何必造那样一个院子,何必苦心积虑留着她十年。”凤轻盈漠然转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当然这些并不怪王爷,若一定要怪,也只能怪遇见的时机不对。”
“这话是何意?”
萧非墨语气也沉了下去。
“我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凤轻盈依然背对着萧非墨。
萧非墨想上前,凤轻盈察觉到他的脚步声,马上出声制止了,“你别过来,萧非墨,我想静一静,还请王爷先回去。”
萧非墨站着没动,也没有上前,似乎是叹息一声,“轻盈,你非要对那些事耿耿于怀。”
“是。”
“即便烧掉了这一切也无法释怀?”
凤轻盈终于回身,目光似有挣扎,“真正无法释怀的是你,你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事,多说无益。”
这会凤轻盈心中感觉难以用词来形容,甚至不想再解释了,让他相信了这事又如何,最终他也舍不得杀月澜依,也没法抹掉月澜语的痕迹。
横在她和萧非墨之间的不是这一场大火,也不是这一次误会,而是一道巨大的鸿沟,那道鸿沟她跨不过去,每每想起便会如同梗了一根刺,拔不出来又消化不了。
萧非墨对月澜语用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她总觉得他对她的温柔和纵容都带着月澜语的影子。
“轻盈,不要胡思乱想,早点歇息。”
说完萧非墨离开了凤轻盈的房间。
萧非墨走后,凤轻盈怔怔坐回凳子上,石竹和连翘一起走了进来。
“石竹,你去厨房帮我拿一点糕点过来,另外给易夫人也送一点过去。”
“是,王妃。”
石竹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连翘见凤轻盈脸色不大好,拿起茶壶给凤轻盈倒了一杯茶,“王妃,大公主已经去世多年,王妃何必再因这事和王爷闹别扭,如此只会遂了月小姐的意。”
“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无论有没有月澜依都会冒出来。”凤轻盈接过茶,喝了一口才叹道,“有些事无法控制。”
“大公主已经不再了,这样只会苦了王妃。”
“连翘,你别说了。”
凤轻盈这会心情非常烦躁,并不想听这些,所有的道理她都懂,但懂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没有碰感情之前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控制的,如今接触到了感情才知道有些事无法控制。
这就像是一个漩涡,她一脚踩了进来却不知该如何抽身,甜蜜的时候非常甜蜜,苦涩的时候又非常苦涩。
连翘知道凤轻盈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一旁静静陪着凤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