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算是我的师父,只是没有正式拜师。”
上官南衣答道。
“原来如此。”
正说着,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形挺拔,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头发却全部都白了,用木簪束着,看起来神采奕奕,身上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
看到云清进来,上官南衣急忙起身作揖,“师父。”
“我还没正式收你做弟子,早就和你提过,不要叫我师父。”
“在我眼中,先生就是我师父。”
上官南衣非常尊敬云清。
“久闻云先生大名,今日有机会拜访先生是本王之幸。”
平常高高在上的萧非墨在云清面前也放低了姿态,很是尊重云清。
“王爷这话折煞老夫了。”云清语气淡然,并没有因为萧非墨的身份而待萧非墨有什么不同,“王爷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本王为血契而来。”
“血契!”原本云淡风轻的云清听到血契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血契居然还会重见天日,“王爷被人种下了血契?”
“本王身上的确有血契。”
“幽冥居然敢招惹王爷!”
幽冥本是云清的同门师兄,两人的师父去世却渐行渐远,幽冥创立了幽冥教,只要出的起银子,他什么生意都接,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云清对幽冥所为非常不耻,不再和幽冥来往,早早归隐,成为行踪不定的隐士。
没想到幽冥这么大的胆子,就连摄政王都敢下手。
“云先生能否解血契?”
萧非墨并不打算把始末告诉云清。
云清也不会那么识趣的继续追问,既然上官南衣把人带来了,那他必须得给上官南衣这个面子,不然怕萧非墨会为难上官南衣。
云清沉吟道,“血契并非无解的咒术,不过王爷要为此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云先生,血契究竟是什么东西。”
上次凤轻盈问过连谷,只是连谷回答的模模糊糊,对于这种禁术,她是好奇的。
云清看了一眼凤轻盈,悠悠答道,“血契是一种咒术,用鲜血做引子来种下咒术,此咒术通常和招魂术相伴而生,招魂术违背天意,一旦逆天而行必然受罚,血契就是使用招魂术必须要承受的惩罚。”
云清这么一解释,凤轻盈也就明白了,难怪萧非墨会中血契,原来是这么来的。
萧非墨不愿云清说太多,出声打断了云清,“血契该如何解,还请云先生赐教。”
云清摸着胡须,“血契是惩罚,若不解,不但发作疼痛难忍,几年之后还会魂飞魄散,若是解,需要忍受非人的痛苦,若是熬不过去就会当场丧命,就算王爷侥幸熬过去了,身子也会大受损伤,终身都不能再有子嗣,王爷仔细想清楚。”
萧非墨神色未变,倒是凤轻盈脸色变了,这分明是拿命去赌,就像是做一场有极大风险的手术。
“此等痛苦非常人能忍受,若换成是南衣,怕是只有三成把握。”
上官南衣听到云清如此看扁自己,皱了皱眉,“师父未免太小瞧我。”
“烈火焚身痛不痛?”
凤轻盈心中一惊,不由自主问道,“有烈火焚身那么痛!”
“更胜一筹,烈火焚身很快就会死,而王爷要忍受一天一夜。”
只需要想一想,凤轻盈都想到那种痛苦,赌还是不赌,她不能替萧非墨决定,但真的有些心疼。
他再坚韧也是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