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已亡,大公主也死了十年,就算她还活着,这十年来她都不曾露面,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也许她早就嫁为人妇,过着平静的日子。”
“母亲从前也熟悉大公主,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她若不露面必定是有苦衷,即便月
国不存在了,咱们骨子里面流着的依然是月国的血,母亲放心,儿子有分寸,不会置昌平候府于险境,其他的事情,还望母亲不要阻拦。”
沈氏不说话,显然是不高兴,但拿上官南衣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想起另一件事,问道,“南衣,摄政王来了泉州,太后和杨安都写了信给你,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对,对,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事。”上官北衣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插嘴道,“哥,京城的局势咱们管不着,我觉得咱们还是听太后的,不然一下子就得罪了俩,到时候咱们才艰难。”
“萧非墨还没有来找我们,我们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沈氏严肃的提醒道,“南衣,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摄政王,但这事已经过去十年,你万不可学易水寒,一切以大局为重,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别的不敢求,只求昌平候府平平安安,以后去了地下才有颜面见你父亲。”
“儿子明白,母亲别担心。”
上官南衣恭顺应了下来。
“明白就好,别的事情可以糊涂,这事万不可糊涂。”
“母亲,大哥可不是冲动的人,他心中有数,您就别操心了。”
上官北衣一直向着上官南衣说话,兄弟两人感情极好。
想到萧非墨来了泉州,上官南衣神色又暗了几分,那些深埋在心中的记忆全部都被带了出来,算起来,他也有十年没有见过萧非墨了。
第二天,萧非墨带着凤轻盈来了昌平候府,上官南衣领着侯府上下在门口迎接,见到萧非墨,所有人跪下行礼。
站在最前面的是沈氏,萧非墨虚扶一把,“老夫人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沈氏起身,身后的上官南衣以及上官北衣一同起身。
上官南衣注意到站在萧非墨身边的凤轻盈,微微一愣,偶然遇到的女子居然是萧非墨的王妃,真是可惜了。
萧非墨和沈氏以及上官南衣寒暄几句便进了府,凤轻盈也认出了上官南衣,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沈氏坐在主位上,非常善谈,亲切的和萧非墨拉着家常了,萧非墨对沈氏还算尊重,上官南衣话不多,倒是一旁的上官北衣有点坐不住,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先溜了。
凤轻盈话也不多,只微笑在旁边作陪,反正都不认识,她也懒得说。
上官南衣就坐在她对面,不得不承认,上官南衣颜值非常高,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着,一丝不乱,一身白衣衬的他气质高雅出尘,不像俗世间的侯爷,倒像不染凡尘的仙人。
不由的就让人想起一句话,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这话用来形容上官南衣刚刚好。
坐了一会儿,老夫人先回去了,上官南衣吩咐婢女带凤轻盈先下去歇息,接着和萧非墨进了内室,吩咐下人拿上来一副棋盘。
两人盘腿坐在棋盘前,上官南衣手执白子,彬彬有礼淡笑道,“听闻王爷棋艺精湛,一直没有机会和王爷对弈,难得王爷莅临寒舍,正好和王爷好好切磋一下。”
“昌平候棋艺名扬天下,本王一直盼着有机会和侯爷好好对弈一番,总算是有机会了。”
说完之后萧非墨落子,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安心的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