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20楼,门开那瞬间,尉迟然直接冲了出去,站在外面大口喘着气,连回头去看电梯内的勇气都丧失了。
初夏看着他道:“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后来就习惯了,没事的,走吧。”
初夏领着尉迟然来到尽头的房间,输入密码打开门之后,尉迟然走进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眺望远方的山振平。
尉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是道:“前辈。”
山振平扭头看着尉迟然,露出个笑容,虽说看样子他没什么大的变化,可尉迟然可以感觉得到,这段日子山振平已经受到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山振平随后摇了摇头,故意环视了一眼四周。
尉迟然知道,山振平这是暗示他,屋内有监控也被窃听。
尉迟然点头,他当然知道,但他仅仅只是来看看山振平。特别是在汪伦死后,尉迟然就觉得自己身边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失,好像是亲情吧?他说不出来,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
而山振平也只是冲着他微笑,还拿了一个洗好的苹果给他。
就在尉迟然伸手去接的时候,一颗子弹突然间击穿玻璃,命中了山振平。
“趴下!”尉迟然扑过去,将山振平扑倒的那一刻,一旁的初夏也躲进了旁边的房间内,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不断呼喊着尉迟然躲避。
尉迟然将山振平拖拽到一侧墙壁之后,却发现山振平的头部没有流血,就在他以为那颗子弹射偏了的时候,又清楚看到山振平右侧太阳穴上的那个弹孔。
有弹孔,却没流血,而且按理说,子弹从右侧头部射入之后,因为空腔效应会将左侧头部直接炸开一个窟窿,可是,左侧头部完好无损。
“前辈!前辈!”尉迟然晃动着山振平的身躯,但山振平已经没了呼吸。
“尉迟然!”房间内的初夏呼喊着尉迟然,“趴下不要动!”
就在此时,尉迟然发现弹孔内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定睛看去,好像是一种黑色的液体,那种液体从弹孔中流出来之后,朝着弹孔四周蔓延而去,很快山振平整个脑袋都被那种黑色液体所包裹住了,随后脑袋又猛地一颤,形成黑色的粉末缓缓掉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尉迟然惊呆地看着如今没了头颅的山振平。
初夏此时爬了过来,从腰部掏出一个对讲机:“支援!黑证受伤!”
什么?黑证受伤?尉迟然猛地抬头看着初夏,不知道她在对谁说话?是PW吗?不对吧?初夏如今怎么能直接呼叫PW?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初夏说完之后不久,屋外就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紧接着一架警用直升机从窗口飞过,径直朝着对面狙击手可能的位置飞去。
紧接着,房间大门也被撞开,五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在落地窗口的位置扔下了烟雾弹的同时,也将防毒面罩戴在了尉迟然和初夏脸上,掩护着两人快速离开。
此时的尉迟然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两人被特警安全护送到楼下,送进了那辆防弹厢式货车后,尉迟然才摘下防毒面罩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夏皱眉道:“不知道,没人知道你今天会见黑证啊?”
尉迟然又问:“山振平什么时候成黑证了?”
初夏却很纳闷地看着尉迟然:“是你说服他成为黑证的呀?你怎么了?”
尉迟然又指着外面道:“外面那些警察又是怎么回事?”
初夏更吃惊了:“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尉迟然怒喝道:“回答我!”
此时,一名蒙面特警打开车厢门,站在外面道:“初sir,狙击手跑了,现场只留下了使用过的一支步枪,我们正在搜捕。”
初sir?尉迟然看着初夏,这是什么意思?初夏是警察吗?
初夏却对那名特警道:“封锁周围街区,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挨个盘查,另外,把医生叫来,尉迟警官好像受伤了。”
尉迟警官?尉迟然吃惊地看着初夏,问:“你叫我什么?”
初夏道:“尉迟警官,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的是我吗?尉迟然指着自己:“我是警官?”
初夏道:“对呀,你到底怎么了?”
尉迟然的手指着胸口的时候,却触碰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发现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证件,他立即扯下来。
那是警官证,上面还有他穿着制服的照片,写着他的名字,职务为华人城警察总部特级罪案部警长,级别为少校。
看着警官证的尉迟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华人城警察总局的少校警长了?这工作证是什么时候挂在胸口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