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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对顾小姐,我们听到的版本,说是你母亲已经离开了顾家,而你这边却和司振玄离婚。如果你母亲知道你也出现这种事情,会怎样?”
会怎样?
顾安童被问的脑子一蒙,几乎是立刻便想否认,可是话到唇边,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说“我们没有离婚”,就会让司振玄的计划功亏于溃,她答应他,要装作离婚三个月,三个月以后他们就可以再在一起。
可是如果说“我们已经离婚”,那她妈妈怎么办?刚刚遭受巨大打击的蒋芸妃,又怎么能接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顾安童和司振玄出现问题。
顾安童被逼到墙角,她无路可退,只好直起上身,反问,“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和司振玄是夫妻?”
“早就有人把资料都传给我们了。顾小姐,包括你们婚礼上的照片。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好么?”
“对不起,你们是在上班时间干扰我们的工作,我真的无可奉告。”
在顾安童被重重围堵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司董事来了!让他说说呗!”,人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顾安童看见穿过这些人,朝着她走过来的司振玄。
可这一刻,她没有被救赎的感觉,反而是害怕。
她害怕,害怕真相被曝光的那一天,却是宣判她死刑的时候。
媒体已经都跑到司振玄那边,话筒送了过去,“司董事,我想和您证实一下,您是不是曾经与顾女士有婚姻关系,只是近期已经结束?”
隔了人群,他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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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童
&nb被林月和沈迎禾一左一右的扶着,面色苍白。
耳鼓在阵阵鸣叫,叫的她有点头晕目眩。
司振玄的话透过话筒,似乎格外清晰,直穿她的心灵深处。
“对。我们离婚了。”
简短、有力而又清晰,令媒体们都为之一愣,答案来得也太过迅速。
“周部长。你们所有的保安人员从今天开始,全部撤出司氏。”司振玄按着手机,低头和手机说着。
人群外正维持秩序的周部长赶紧跑了过来,擦着头上的汗说:“司董事,别这样,我们也是听命于人而已。”
见司振玄的眼底一片森然,周部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招呼着那些保安把人往外轰。
会议室里总算是逐渐清净下来。
林月和沈迎禾也互相看了眼,默默地松开顾安童的胳膊,她却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低着头不看司振玄,“谢谢司董帮忙。”
“不谢。”司振玄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她。
顾安童唇边浮起淡淡的无奈,最后她直起腰,凝视着对方,“那我去上班了。您请便。”
她转身出了会议室,无视那些同事讶异的目光。
三个月。
这样的生活她还要忍受三个月。
而今天,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顾安童坐在办公桌前,扶着额头想事情,眼前的那些图纸她都没怎么看得进去。
忽然间手机响了,她一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就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妈。”
她起身朝茶水间走,避过路上纷杂的讨论,“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着急。”
“对。晚上我回去和你细说。”
终于安抚完母亲,顾安童长舒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她就这样“被离婚”了,这个世道简直可笑荒谬到令她无言以对。
就在她站在咖啡机前发呆的时候,身后响起江暖的声音,“没想到司振玄那么听司家的话,这么快就和你离婚了啊?我以为他怎么地也得再坚持几天。”
顾安童回头,江暖正懒懒的靠在墙边,肚子已经有了点凸起,看出了孕相。顾安童的眼底渐渐浮起一丝倔强,"哦?说起来我现在也算是单身了,什么谢剑晨啊、陆启岩啊,或者司岳云,只要我想,我都可以接近的对吧?"
"顾安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顾安童眼神中露出一丝狠厉,"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在婚礼现场抢走我的丈夫,又是怎么在司家对我的?你做过的事情不要忘记,别以为我真的是任人宰割,之前我是不屑,可逼急了谁也不是病猫。江暖,你等着为你今天做过的一切后悔!"
江暖微微眯了眼睛,“顾安童,你以为你就格外高尚?我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到今天为止,你还没有赢过我!”
“我没有认为我有多高尚。”顾安童回应,“但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加卑劣。你以为今天的输赢重要么?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江暖,既然已经撕破脸,我也不怕告诉你,管好你的司岳云,你能把他抢走,我一样可以抢回来。”
顾安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