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目前你的嫌疑最大。”谢思恒看向海棠。
“海棠,昨天晚上你有见到有小厮进入我的房间吗?”谢思恒问道。
“回公子,没有。”海棠脑子快速回忆昨天的情况,说道。
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惨了。
“那么,把太祖的牌位放到我房间里的,是海棠你咯?”谢思恒语气平淡的说道。
海棠感受到一股气压,顿时心里更慌了,跪下磕头:“公子明察,奴婢不敢。”
“你不敢?你大概没有什么不敢的吧!”谢思恒眼里闪过戾气。
“昨天晚上不顾我的吩咐,私自进去了卧室,该当何罪?”谢思恒加重语气。
“奴婢惶恐,但是请公子相信奴婢,奴婢绝对没有去偷主家牌位,也没有当内奸,放主家的牌位到公子的卧室污蔑公子。”海棠颤颤巍巍的把话给说完了。
“不管牌位是不是你偷的,违背我的命令你认不认?”
“海棠认。”
“那好,念在你平时忠心耿耿,又是母亲把你送过来的,就不发卖你,打二十大板。”
“谢公子恩。”海棠磕头道,被两个主院的小厮拖了下去。
“你们散了吧。”谢思恒吩咐道。
“那内贼的事,”一个经常露脸的小厮问道。
“我给三天时间,这个内贼要是没来坦白,那么直接打个几十棍,发卖出去。”谢思恒说道。
“这个内贼,要是主动来认罪,我自然会从轻处理,要是抱有侥幸心里,到时候不要怪我不念旧情。”谢思恒冷冷说道。
小厮低着头,没有人敢说话。
谢思恒心情烦闷,想着去问问慕景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是不太相信是海棠做的。
他一向睡眠浅,昨晚海棠进入他房间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只是不想理会,便继续睡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就排除了是有外贼把东西放进他院子的可能,所以听风院,有内贼。
牌位是在他被叫到大堂的时候,放进听风院的,在去慕府的路上,谢思恒在轿子里仔细思索着。
敲开门,递上拜帖,守门的小厮很快出来了,“公子请回,慕府今日有事,不便见客。”
谢思恒皱了皱眉头,“你再去通禀慕景,说谢思恒求见。”
“这”守门小厮一时有些犹豫。
“你怎么还不去?”
“有什么我担着,去通禀。”谢思恒漂了小厮一眼,说道。
“是。”守门小厮一拱手,重新走了进去。
“公子请。”守门小厮回来叫其他两个小厮打开大门,让开了路。
谢思恒走了进去,慕府的大门又重新关上。
“出什么事了?”看着脸色有些惨白,披麻戴孝的慕景,谢思恒有些担心的问道。
“母亲死了。”慕平嗑眼说道。
“什么,慕伯母正值三十妙龄,不曾听说过有病有灾,怎么突然说没了就没了。”谢思恒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慕景眼里有仇恨的光,谢思恒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慕伯母是被人害的?”
见慕景不说话,谢思恒便明白了,“节哀顺便。”谢思恒说道。
“你的兄弟还有一大帮兄弟陪着你呢。”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慕平抬头,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红成一片。
“慕伯母是一品诰命,后院里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害慕伯母,不要命了吗?”谢思恒反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还真就有不要命的,母亲太心慈手软,对后院的那些女人一概不管,那些女人都快要蹦跶到天上去了。”
“早知如此,就算背负一些骂名,我也该替母亲收拾了这群东西。”
“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思恒不禁问道。
“父亲有个小妾,最近怀了孕,被诊出了可能是个男胎,她就吃了熊心豹子胆,把母亲平时吃的补药换成了毒药。”
“呜呜呜。”慕平一个大男人,呜咽了起来。
“现在那个小妾呢?”谢思恒的眼里也露出了凶光。
“那个小妾,那个男人护着她。”慕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慕伯父想要那个儿子。”以谢思恒对慕父的了解,这并不是一个醉心女色的男人。
“是,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个孩子就算是个儿子别想生下来。这个女人也得给我母亲赔命。”慕平脸色阴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