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笑了,祭酒这句话就已经代表承认了自己学生的身份。
张宇连躬三次,唤一声:“夫子!”这就算拜师了。
只不过这种拜师,只是拜在祭酒门下学习,是学生,并不算是真正的弟子。
真正的弟子,老师需要传道授业解惑,弟子要以天地君亲师对待。那种没有血脉却堪比血脉羁绊的联系是最难得。
这次诗词大会的获胜奖励,说是拜入祭酒门下成为弟子,其实很大层次是恭维。祭酒大人要收一名弟子,必然经过重重观察和考核,并且要有才华和家世,不然很难入他法眼。能成为门下学生,已经是非常大的福分了。
张宇拜完师,正准备告辞时,祭酒突然问道:“你家在何地?家中还有何人?此次来京干什么?”
张宇一五一十说出,并未进行任何隐瞒。
祭酒抬头望着屋顶,随即回神打量张宇,片刻点点头,道:“收你为门下学生,的确委屈你了。你虽然出身商贩之家,但瑕不掩疵,更何况老夫收徒弟,岂会顾虑他人看法。女皇有心,我有意,趁着死之前不发挥余热,的确对不起陛下的恩情。张宇,老夫问你,你可愿意拜入老夫座下,成为最小的弟子?”
张宇闻之,浑身一激灵。
祭酒大人说的是座下弟子,而不是门下学生。这可是需要进行拜师礼,三跪递帖才能确认的师徒关系。
张宇猜不出祭酒的用意,为什么会直接挑中自己,两人第一次见面好不好,这样会让张宇骄傲的,让京城的其他读书人作何感想,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学生愿意,愿意!”张宇立即回应。
祭酒大人笑道:“好!既然定了下来,你离开后找一下靳博士,让他挑一个良辰吉日,走一下拜师礼,就算正式收你入门。你也准备下束脩,到时要用。”
“是,老师!”张宇应道。
“以后可要好好孝顺老师哦!”祭酒大人突然开玩笑,道:“那么好听的故事,一日不听都浑身难受。”
张宇忙道:“老师若是喜欢,我每天都来给你讲一个时辰,你看如何?”
“不行不行,一个时辰怎么够!两个时辰!”祭酒忙讨价还价。
张宇苦笑道:“老师,讲的太久天色太晚,我可不能打扰你休息!”
祭酒抚须笑道:“你这么有孝心,那就一个时辰吧,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对了,你既入我门,以后我们荣辱与共,在京城,受欺负来找我,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弟子。”
“是,老师!”张宇心中感动,躬身行礼,退出了房间。
找到等自己的武北玄。
“武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张宇抱歉道。
“没事,你和祭酒大人聊什么,这么长时间?”武北玄好奇道。
张宇道:“给恩师讲了个故事。”
“讲故事啊…咦,等等!你刚刚称呼祭酒大人什么?”武北玄突然愣住,问道。
“恩师啊!一惊一乍的。”张宇故作淡定、随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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