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正在喝茶,直接喷了生姜一身。
他不明白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问得这样直接了当,理所当然?
难不成北戎女子都如此胆大?
白术皱眉,拿了布巾给两人擦。
心里暗忖,难道公主喜欢自家姑娘,要跟她一起嫁给驸马?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公主果然不是一般人,想法都不一样。
“不愿意!”谢锦衣面无表情地答道,起身去了后院。
乌雅耸耸肩,大踏步出门,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原本还想着,等她跟赵璟桓成亲后,就让赵璟桓迎娶谢锦衣进门,既然谢锦衣不愿意,那就算喽!
谢锦衣坐在窗前,看日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心如乱麻,紫玉有些担心,上前问道:“姑娘,该回府了。”
期间来了几个买药包的,她见谢锦衣心情不好,便都被她推了。
沉默良久,谢锦衣才道:“去把严妈妈叫到这里来,我有话问她。”
“是!”紫玉领命而去。
玄空倚着门框,沉声道:“怎么还不走?”
“还有点事……”谢锦衣垂眸。
玄空摇摇头,自顾自地回了屋,嘀咕道:“不就是这几日没来嘛,至于如此失魂落魄的,年轻人啊……”
生姜和白术吐了吐舌头,各自回了屋。
小半个时辰后,紫玉便带着严妈妈进了门。
谢锦衣便问陈七娘在醉春楼的点点滴滴。
“不瞒姑娘,陈七娘还是芍药的时候,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奴婢捧她当花魁也不是让她洁身自好的,是因为景王殿下看中了她,时常来找她听曲,所以,奴婢才一直没敢让她接客,想着若是景王殿下怪罪起来,奴婢可担当不起。”严妈妈面对东家姑娘,自然不敢隐瞒,捏着帕子道,“之后左大公子来点她那次,被景王殿下强行带走,受伤病愈回到醉春楼后,奴婢就更不敢安排别的客人给她了,所以奴婢亏待谁也不敢亏待芍药……陈姑娘。”
她知道谢锦衣待陈七娘不薄。
但天地良心,她没有苛责陈七娘也是真的。
“除了景王殿下,还有谁找过她?”谢锦衣不动声色地问道,严妈妈努力回忆:“萧大人去过两次,七娘也曾前去陪过,但萧大人并不喜欢七娘……后来七娘离了醉春楼,奴婢就不知道了。”
反正每次萧恒去,都是陈七娘主动前去相见。
倒是萧恒,对谁都冷冷淡淡的,醉春楼的姑娘们背地里都喊他冷面公子。
“你确认七娘再没有别的熟悉的男人?”谢锦衣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她不希望是他,严妈妈摇头:“东家,奴婢对天发誓,七娘在醉春楼也就陪个景王殿下,其他人,真的没给她安排哪!”
“知道了,回去吧!”谢锦衣扶额道,“对姑娘们好点,若是谁想从良了,就放她走,不必为难。”
那陈七娘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赵璟桓的了。
陈七娘不说,大概是当着她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她原本以为赵璟桓不是那样的人,但现在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到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