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玉便伏在魏氏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左砚堂的案子牵扯了谢锦玉的弟媳妇薛氏的舅舅,受株连流放在外,此案恰恰是赵璟桓负责审理的,薛氏外祖家打听到了魏氏跟景王殿下的裙带关系,找到了谢锦玉面前,谢锦玉不好推辞,便说回娘家问问,她自知魏氏跟景王不怎么亲厚,便想着让谢锦衣出面求一求景王殿下,放薛氏舅舅回来。
因为这事,小袁氏也拿她跟以往不同,待她和蔼了许多呢!
魏氏不以为然道:“这事用不着找五姑娘,母亲就给你办了。”
还不信了,景王殿下还能不给她这个面子。
“如此,那就多谢母亲了。”谢锦玉大喜。
府上一片喜气洋洋。
谢锦如却躲在梨香阁蒙头大哭。
她得给嫡母守孝,三年内不能出嫁。
谁还愿意跟她议亲,再拖几年,她这一辈子就给耽误了。
钱姨娘也坐在床边掉眼泪,劝道:“姑娘莫恼,有道是好事多磨,横竖只有二十七个月,算起来,也只是拖了两年而已。”
就是三姑娘订了亲,也得明年出嫁。
二房的姑娘……就得等到十八岁才能出嫁了。
这事说起来,要怪就怪五姑娘,要不是她,二爷休了那个贱妇也就没这么多事了不是!
哼,程琳玉倒是早早出嫁什么也耽误不了,那个贱妇倒是耽误她的四姑娘!
钱姨娘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四姑娘的亲事还得让谢庭出面谋划,就是不出嫁,也得先把亲事定下来再说,如今的二房,她可是实打实的女主人。
苏福状态不错。
一连喝了两碗小米粥。
满面红光,说话也有了力气。
谢锦衣陪他说了一会儿,才回了医馆。
却不想萧恒已经等在后堂了,他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见了谢锦衣,清瘦的脸上有了笑意:“谢姑娘,别来无恙。”
谢锦衣颇感意外,微微屈膝:“萧大人!”
显庆帝停了萧恒差事一事,谢锦衣并不知道。
但见他如此萎靡,心里还是暗暗吃惊。
“前些日子去南直隶,偶然得了一些五彩石,回来后便打磨成了几方砚台,想着姑娘能喜欢,特意送一块给姑娘。”萧恒说着,便把手里的小木盒推到谢锦衣面前,温声道,“之前多有麻烦姑娘,还望姑娘务必收下。”
谢锦衣打开木盒取出砚台,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的,果然是块好砚,但看这材质便知价值不菲,端详了一番,才收了起来:“多谢萧大人。”
既然送来了。
再推辞反而不美……虽然她并不想要萧恒的砚台。
“谢姑娘喜欢就好。”萧恒笑笑,起身道,“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萧大人稍等。”谢锦衣起身去了后院,亲自给他配了几副药,用篮子装了递给他:“民女见萧大人神色郁郁,虽无大碍,却也得调养几日为好,这药连吃三日即可。”
“有劳姑娘!”萧恒接了篮子。
“萧大人,这么巧?”赵璟桓一步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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