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人看病,他一个大男人跟着进去干嘛?
但碍于他刚才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王员外不敢吱声,只得晃动着肥胖的身子跟着走了进去,悄然吩咐丫头在偏厅里放个屏风,他夫人有些姿色,若是被那公子看见了想入非非咋办……
把完脉,谢锦衣便明白了。
王员外夫人的病其实并不严重,就轻微的喉疾导致的声音有些暗哑,是玄空那爱换药材的毛病惹得祸,他把草蒲换成了生蒲,按理说,药效差的不大,但这夫人的体质恰恰不适合生蒲,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才导致她彻底失了声,若不医治的话,也得等药效过了,至少得等一个月才能慢慢恢复,也就是他们师徒被人扣押住的原因。
王员外夫人三十多岁,肤白貌美,多半是王员外的继室,她不能说话,似乎很是着急,一个劲地冲谢锦衣比划,谢锦衣安慰道:“夫人放心,我这就给你施针排毒,您很快就没事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手起针落。
王员外夫人连声道谢:“多谢神医姑娘,姑娘大恩,妾身永世不敢忘。”
音色清晰,温婉动人。
甚至比原先还要甜糯清脆。
王员外大喜,当即命人捧出满满一匣子银票来答谢谢锦衣,他喜欢女人不是喜欢女人的脸,也不是喜欢女人的身材,而是喜欢女人的声音,若是他夫人真的失了声,怕是他再也不会进她的屋了。
谢锦衣不肯收那些银票,淡淡道:“既然我师叔看诊在先,我们自然不能收两份诊金,这次就算在我师叔的诊金里吧!”
毕竟是玄空失手在先。
免了诊金也不为过。
“那怎么行?”王员外夫人自然知道她的声音有何等的宝贵,执意把匣子塞她手里,“这是妾身的一点心意,神医姑娘务必收下,若是您不收,我就亲自给姑娘送医馆里去。”
“如此,那我们便收下了。”赵璟桓起身大刺刺地接过红木匣子,拉着谢锦衣就往外走,回头道,“这次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若是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王员外点头哈腰地道是。
谢锦衣哭笑不得。
堂堂王爷竟然比她还爱财……这诊金,唉,算了,收了就收了吧!
两人心情愉悦地出了员外府。
不远处,一个带斗笠的路人朝赵璟桓点了点头,赵璟桓会意,一把把谢锦衣拉上马背,俯在她耳边道:“他们已经回医馆了,你放心便是。”
谢锦衣侧了侧身子,莞尔:“多谢殿下!”
回去的路上,赵璟桓倒是不急了,拥着她慢腾腾地走在大街上,柔声道:“这勤义坊我到是来过一次,前面有个明月酒楼,专做西北菜,尤其是他们家的招牌菜烤全羊的味道最佳,我这就带你去尝尝。”
两人共骑一匹马,走在大街上很是扎眼。
所过之处,几乎所有人都扭头看,哎呀呀,如今还真是世风日下……话说年轻姑娘都这么大胆了?
赵璟桓当然不在乎。
谢锦衣则有些无地自容:“殿下,烤全羊改天再吃吧,我想回去看看玄空师叔。”
别说他跟她没啥了。
就是有啥,这样骑着马在大街上晃荡也是不合适的。
“那我给你打包一份,你回去慢慢吃!”赵璟桓硬是带着她去了明月酒楼,点了一份烤全羊,用食盒盛了,打包好了放在马背上,慢悠悠地回了医馆。
玄空和生姜白术果然都在。
三人跟没事人一样嚷嚷着要吃烤全羊,当着赵璟桓的面,谢锦衣也没提王员外夫人失声的事,扯了一条羊腿,亲自送到了苏福和封婶家里,封婶已经做好了饭,见谢锦衣回来,便问道:“姑娘,我家老头子在医馆吗?刚刚卫远过来,说有事找他呢!”
“苏伯还没回来吗?”谢锦衣吃惊道。
她以为苏福早就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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