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冷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店小二拖着长腔吆喝道:“西北全席上菜喽!”
八热八凉十六盘菜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
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山上长的,林里生的,田里种的,西北全席可谓是应有尽有。
“哈哈,今天这顿西北全席可是吃得不容易呀!”玄空挽挽袖子,招呼众人,“吃,大家快吃啊,不吃对不起你们姑娘的银子。”
谢锦衣也没吃过西北全席,拿起筷子尝了几口,果然味道异常鲜美,不愧是美味居的招牌菜。
酒饱饭足后,众人才各自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谢锦衣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让她很是不自在,但玄空是练家子,尚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她又觉得她多虑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福便去了盛宁堂跟顾老夫人交接账目。
谢锦衣便去了门房找顾胜问起卫远夫妇的事情,顾胜说得跟前世她所了解的基本一样,谢锦衣也不兜圈子,当即让顾胜去问卫远夫妇,愿不愿意帮她打理铺子。
卫远夫妇得知谢家五姑娘要重用他们,很是受宠若惊,表示非常愿意。
谢锦衣便直接让顾胜领着卫远夫妇去了盛宁堂,让他们给苏福打个下手,苏福对谢锦衣安排的人,向来是不会多问的,很快跟卫远熟识起来,两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卫远媳妇钱氏则负责给两人算账,她打得一手好算盘,噼里啪啦地很是干净利索。
顾老夫人看得连连咂舌,忙把孙媳妇喊过来,让她在一边跟着学,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竟有人能把算盘打得这么好,尤其还是女人。
苏福在谢府对账,济世堂药铺又一向开门早,谢锦衣便早早去了药铺坐镇,闲来无事,便去了后院看望苏福的老妻封氏,封氏几乎从不出门,每天做饭洗衣养花喂鸡,日子过得平静,见了谢锦衣,格外亲昵,拉着她的手,跟她闲话家常:“我家苏启成天不着家,也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他爹也不着急,倒是我一个人瞎操心,等你见了他,替我好好催催他。”
苏启之前是订过亲的。
未婚妻还没过门就病逝了,苏启的婚事便拖了下来。
这让冯氏很是着急。
“您放心,我会放在心上的。”谢锦衣很是痛快答应,苏启都快三十岁了,也该成亲了。
冯氏很是高兴,兴致勃勃地动手和面包饺子,留谢锦衣吃午饭,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包着饺子,顾胜匆匆走进来,在谢锦衣耳边低语道:“姑娘,小人把伯爷和二夫人去卧龙寺的消息透露给了夫人,夫人很是生气,带着三姑娘和吴姨娘赶过去了,您看……”
“由着她们闹去吧!”谢锦衣把包好的饺子放在托盘里,波澜不惊道,“老夫人自会处理好的。”
顾胜领命而去。
冯氏边包饺子便打趣道:“姑娘还真是忙。”
谢锦衣笑而不语,心里却突然有些酸涩。
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一直坐在这里包饺子,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正想着,一阵熟悉的气息迎面袭来:“谢姑娘,本王在医馆等你半天,你却躲在这里包饺子?”
谢锦衣见是萧景桓,起身微微福身:“殿下。”
“民妇见过殿下。”冯氏慌忙起身施礼。
她虽然久居深宅,却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不可怠慢的。
“楚云昭跟你说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赵璟桓撩袍坐下来,从托盘上拿起一只饺子,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番,不以为然道,“我是不会娶那个北戎公主的。”
“殿下的婚事,于民女无关。”谢锦衣表情默了默,淡淡道,“民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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