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徐振这才打着哈欠,进了内室睡觉。
徐二夫人也赶紧进去伺候他洗漱上床歇息。
后晌,零星下了一点小雨。
街上湿漉漉地,连带着屋里也有些潮湿。
谢锦衣让紫玉去搬来红泥小炉子,在后堂煮了糖姜水,分给医馆的小伙计们喝。
萧恒第一个进了医馆,径自去了后堂坐下。
谢锦衣愕然:“萧大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玄空冷笑。
不舒服个屁,他来干什么你心里还没个数吗?
“是有点!”萧恒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馆,随口道,“近来身上有些乏力,今儿刚好路过,特来找谢姑娘瞧瞧。”
说着,他便挽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腕。
“萧大人,这里是给女眷看诊的地方,您若是要把脉,得去正厅那边。”谢锦衣婉言道,“不瞒萧大人,我师叔的医术胜于民女,还请萧大人去找我师叔看诊才是。”
不等萧恒开口,却见玄空掀开走进来,倚着门框冷笑:“人家是来找你的,我才不讨人嫌呢,这小子若是真的有病,也是相思病,这病我可治不好!”
萧恒:“……”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并不觉得他对谢锦衣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只不过路过医馆,便想过来找她坐坐而已。
谢锦衣闻言,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得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凝神把脉,半晌才道:“萧大人为何深夜饮冷酒?近来虽然天气日甚一日,却终究尚未入夏,冷酒还是很伤身的。”
“姑娘果然是神医。”萧恒笑笑,“也不是每天都饮,偶尔小酌几杯而已。”
“萧大人只要夜里不饮冷酒,乏症即可消失。”谢锦衣正色道,下雨天来看诊的也不多,玄空闲着没事,依然站在门口打趣萧恒:“喝冷酒也就罢了,还偏偏喜欢配着螃蟹吃,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他可不管什么飞鱼卫不飞鱼卫的。
有本事,把他抓去啊!
果然,萧恒笑笑,没吱声。
气氛有些沉默。
半晌,萧恒似乎才想起什么,温声道:“谢姑娘,下个月初,皇后娘娘在宫里举办牡丹花会,还望谢姑娘赏光前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