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这么热闹啊!”赵璟桓摇着扇子走了进来,走到宋谦面前,浅笑道,“宋大人近来公务是不是特别繁忙,竟然连醉春楼也不常去了,姑娘们都想你了呢!”
宋谦顿觉尴尬,讪讪地没吱声。
他是喜欢女人。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地谈论此事就尴尬了。
“放肆,堂堂王爷就想着这些风月之事,简直是荒唐之极!”显庆帝真的掀了桌子,笔墨纸砚哗啦啦地倒在了众人面前,赵璟桓跳脚躲开,扭头看了看何公公,何公公摇摇头,赵璟桓神色淡然地走到显庆帝面前,正色道,“父皇息怒,不就是太医院院使的人选,儿臣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宋温良宋太医在太医院多年,医术高超,资历最老,人也老实本分,若是弃他去选别人,儿臣第一个不服气。”
“好,那以后太医院院使就是宋温良了。”显庆帝烦不胜烦,干脆顺手推舟地拍了板,“此事以后不准再议,就这么定了。”
宋温良老实本分。
不结党,不营私,就他了。
赵璟铭:“……”
宋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消息一出,宋家大门口便停满了马车。
来了好多前来祝贺的人,光是太医院的人就来了一多半。
只是宋家大门一直紧闭,并没有打开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管家才出来跟众人道歉,说宋太医去庄子采购药材去了,并不在府上。
众人不信,等了好一会儿,再不见人出来。
才悻悻如鸟散去。
特别是之前嘲笑欺负过宋温良的那些人,更是人心惶惶,做梦也想不到老实巴交的宋温良也会当太医院院使的这一天,简直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人吃惊,除了宋家冒了青烟,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
虽说宋温良是赵璟桓举荐的。
但据他们所知,赵璟桓跟宋温良平日里并无来往,宋温良并不是赵璟桓的人。
由此看来,十有八九是皇上的意思。
看来,皇上还是喜欢务实能干的人,别人不说,副院使沈墨为人八面玲珑,背后还有萧太后撑腰,还不是照样没戏。
至于齐王的心腹李实李太医,就更没没戏了,听说昨天被沈墨训斥了一番,还扣了半年的俸禄,偏偏齐王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徐二夫人去谢家闹腾了两日,便不再闹腾了。
顾老夫人打听来的消息说,徐二夫人病了,来势汹汹,徐振很是着急,连夜请了太医院副院使沈墨前去看诊,据说是得了风诊,大意是不能出门,见了风便会痒。
没人闹腾,顾老夫人心情大好,准备了两日,便带着孙子孙女们浩浩荡荡地去了卧龙寺上香还愿。
谢锦衣一去便住进了善忍大师的落云居。
玄空在庄子上住得乐不思蜀,并不在卧龙寺,还是谢锦衣差人把他叫了回来,一见谢锦衣,玄空便很是不满:“丫头,我的酒还有十日才能开坛,你着急忙慌地喊我回来干嘛?”
“我找师叔回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谢锦衣平静道,“师叔以后怕是不能在庄子上逍遥了,该回来做点事了,师叔的苦衷,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玄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