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看了看,诊断出了病症。杨兰兰得的是相思病。怎么治?可惜她没有得过这种病。
李妈妈觉得有些遗憾,回首望,她的青已逝,早已不知相思为何物。
“妈妈扶奴奴下。”杨兰兰气弱语细。
“诶。”李妈妈一阵激动,至少病人要下了,这可是一个好现象。赶紧上手。虽然她只是杨兰兰的妈,但时常会把杨兰兰当成自己的女儿。
杨兰兰的亲生母亲死的早,李妈妈也心疼杨兰兰。只是他没有看管和教育杨兰兰的机会,她也没有那本事。
只是,杨兰兰没有了娘亲的教管,只有父亲的惯,形成馏蛮霸道的脾。
杨成也是没有办法,他一共有十位妾室,却无人再能为他生下子嗣。有时酒醉也只能空叹这万贯家财无人继承了。
杨兰兰走到窗前,外面是白花花的阳光。
“几时了,妈妈?”杨兰兰问道。
“刚过午时,娘子是饿了吧!老去让厨房给娘子做些好吃的。娘子想吃什么?”李妈妈笑问。
这还用问吗?她想吃的是刘庆。
杨兰兰摇摇头,道:“奴吃不下。”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李妈妈用俗语劝慰杨兰兰。
这句话要是让刘庆听到一定会为她点赞的。
杨兰兰道:“可奴是水做的。”
“对对,女子如水吗!”李妈妈笑道。
“那妈妈呢?”杨兰兰看着李妈妈问道。
“老?”李妈妈一愣,随即讪讪地笑了,道:“老上的水都干了,成了木头喽。”
杨兰兰噗嗤笑了。
李妈妈得意起来,心想,看到了吗?哄她还得靠我。
“娘子,你要吃饭啊,不吃饭就没力气,没力气怎么去见刘庆啊?”
杨兰兰看向李妈妈,眼睛充满了疑惑,疑惑里还带着些许希望的光芒。
“妈妈,奴奴还能再见到刘郎君吗?”
这事儿李妈妈可不敢妄言,不过现在杨兰兰的况刚好一些,她可不想再打击她。于是她贼眉鼠眼的四下里看看,这才声道:“只要娘子想见,就能见到。”
“如何见到?”杨兰兰果真来了精神头。
李妈妈脸上高兴,心中却感叹,哎!这有了郎就忘六啊!
“娘子,老可听那刘庆要去赶考江宁画学馆呢!”
杨兰兰柳眉微微蹙起,叹道:“那又怎样?奴乃女子,又不能去赶考。再者,即便能赶考奴也考不上啊!”
“是啊!”李妈妈也面露愁容。
“刘郎君乃奴奴的救命恩人,奴的命就是他的了。”杨兰兰又看向窗外,恰好一只彩蝶儿翩翩飞来,落在窗棂上。
“蝶儿,你是刘郎君派来送信的吗?”杨兰兰痴痴地问。
彩蝶儿扇动一下翅膀。
杨兰兰笑了,喜道:“呀,你真的是啊!”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李妈妈一个劲儿摇头。
“娘子,你先吃饱饭,至于见那刘郎君的事再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杨兰兰不语,呆立片刻,忽而转走向屋中,口中念叨:“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妈妈跟着道:“是啊,又岂在朝朝暮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