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也是第一次见盛祁舟发火,这就更加说明盛祁舟也在乎温婉,甚至不比穆郁修少。
她怔愣片刻,随后苦笑,并非嫉妒,而是自责,“连二少都对温婉情有独钟,也难怪陆卫航宁愿和我离婚,也想要温婉了。”
“是,我喜欢温婉。”盛祁舟说这话时,目光转为深沉和柔情,只是再看向穆清寒,他的表情里充满平日少见的轻视和讥诮,“你也不要拿你自己跟温婉相提并论,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她,何况是你穆清寒?”
“而且你以为就算没有温婉,他陆卫航就不会和你离婚了吗?穆清寒,你别不信,只要这次他打赢了这场官司,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到时候你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不说,就连你肚子里千辛万苦不惜众叛亲离留下来的孩子,你也保不住。”
穆清寒闻言猛地抬头来,上一秒还飘忽的神色,此刻突然变得冰冷,带着那么浓烈的狠色。
她攥紧手指,咬牙道:“我绝不给陆卫航翻盘的机会。”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陆卫航所在的酒店楼下。
这个酒店是穆郁修旗下的产业,温婉早就让向锐安排好人在这边等盛祁舟和穆清寒两人。
盛祁舟和穆清寒直接到达陆卫航的房间,并没有敲门,用房卡开门进去。
穆清寒捉奸在床。
房间里到处弥漫一种酒精和石楠花的味道,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丢了一地。
穆清寒穿着靴子的脚踩在女人的衣服上,瘦削高挑的身形就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陆卫航被女人灌了不少酒,并不是很清醒,在穆清寒进来后一言不发地站了三十秒钟后,他才注意到。
陆卫航迷蒙的眸子望向穆清寒一眼,又顿了几秒钟才完全反应过来,当下就是一哆嗦。
“阿寒,你怎么来了?!”陆卫航面色惨白,一片惊惧之色,本想扯过被子遮住两人的身子,奈何被子早在激战中扔到另一边床下。
他试图从女人身上下来,那女人却在此刻突然圈住他的脖子,“阿航,你怎么走了啊……”
穆清寒的身形又是一晃。
盛祁舟就站在穆清寒身后冷眼旁观,他也算是从小生活在纸醉金迷里的人,以往和人谈生意时免不了会有这些权色交易,对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穆清寒却不一样。
这也是温婉故意安排这个女人来勾搭陆卫航,在穆清寒面前上演这场戏的真正原因。
她相信,这个场景会一再重现在穆清寒的脑海里,每次只要一想到往日在自己身上耕耘的丈夫,多年的婚姻中背着她和别的女人缠在一起,她就会恶心、就会发疯,或许还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温婉狠吗?
不!
他们给过穆清寒机会的,是穆清寒自己不珍惜,何况不让穆清寒付出一定的代价,穆清寒怎么会真正成长起来?
不怪她,怪只怪穆清寒伤害了她最爱、最心疼的阿修。
女人缠上陆卫航后,陆卫航身体里的药效又发挥起作用,但理智却让他做出最快的反应来。
他抬手狠狠甩了女人一个耳光,随后扯住女人的头发,把女人毫不怜惜地丢下床。
“阿寒,你听我解释……”陆卫航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下床就拉住穆清寒的手,转眼看到盛祁舟也在场,他的脸色顿时大变,连忙松开穆清寒,捡起地上的裤子,用最快的速度穿起来。
穆清寒从下车后就很冷静,此刻她已经麻木了、崩溃了,能维持的只有表面的强大。
她站在这里抱起手臂,眼神睥睨着陆卫航,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满眼嘲讽地看着陆卫航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点着下巴说:“别急,慢慢穿,我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