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昌表示这个黑锅他不背。
他脸色铁青地看了邵曼珠一眼,却没说什么,背着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邵曼珠身侧的袁浅没料到穆郁修竟然会把温婉带过来,她紧握着手指,面上维持着笑问:“阿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做把我和陶韬置于何地?陶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客厅内几个正在端茶倒水的佣人闻言全都看了温婉一眼,大少做事依然如此特立独行啊,竟然把小三带来了盛家。
温婉还注意到连其他地方的佣人也都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用唾弃的目光盯着她,她只觉得袁绿茶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阿修。”温婉没搭理自导自演的袁浅,侧过头对穆郁修说:“来之前我还以为盛家豪门的规矩是多么森严呢,生怕自己哪点做的不好,给你丢了脸面,结果发现原来盛家就连一个佣人都敢当着大少爷的面议论不休。”
“盛家的佣人太没规矩,让大嫂看笑话了。”随着一道低沉嗓音的传来,男人那抹挺拔的身影从楼上走下来,“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大嫂你才是和大哥领了结婚证的妻子。”
一众佣人顿时吓得脸色青白,果不其然,下一秒盛家二少吩咐管家,“把在场的这些佣人全都遣散了,重新聘用一些素质好的人来服侍。”
“二少!”一众佣人面色大变,差点跪在地上。
他们被盛家遣散这事如果传出去了,恐怕他们会被家政公司开除不说,怕是以后想再找工作都难,毕竟放眼整个T市,有几个豪门敢聘用盛祁舟辞退的人?
同样的,这也打了袁浅的脸,以后盛家所有服侍的佣人都会知道她才是穆郁修和温婉之间的第三者,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种,在邵曼珠的支持下进了盛家。
邵曼珠这个当家主母分明是想利用袁浅来对付盛家大少呢,是啊,毕竟盛家大少不是她亲生的,如今眼看着穆郁修成为了盛氏的第二大股东,她能不着急吗?
当年盛家大少的亲生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如今邵曼珠竟然把心思动到了大少身上,她何其狠毒!
到时候圈子里只要传出这样的言论,怕是会影响到邵曼珠的仕途之路……温婉想到这里,抬眸感激地看了盛祁舟一眼。
盛祁舟是在帮她和穆郁修。
袁浅和邵曼珠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尤其是邵曼珠,若非外人在场,她真的会和盛祁舟翻脸。
这就是她十月怀胎忍受分娩之痛生下来的亲生儿子,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把她这个亲生母亲置于死地。
穆郁修拉着温婉的手起身,“袁浅,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陶韬是谁的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想做盛家的大少奶奶,那你便做着,我是穆郁修,我妻子的身份是穆家的长夫人。”
温婉怔愣许久,被穆大爷的一番话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穆大爷本人却不认为自己的一番言论有多霸气,他留下客厅里目瞪口呆的几人,便带着温婉离开了。
一阵寒意直逼而来,袁浅
猛地回过神,往外看去,竟然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雪。
穆郁修多狂妄的语气啊,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他不屑盛家大少爷的身份,他未来要做的是穆家的掌控人,温婉是整个穆氏家族的长夫人,岂是她袁浅能相提并论的?
何况今天穆郁修带着温婉回来这一宣告行为,怕是她以后在盛家的日子举步维艰,连佣人都不会待见她,她这个盛家的大少奶奶真的形同虚设,更别想在贵族圈里混下去了。
袁浅目光里含着怨恨瞪了对面的盛祁舟一眼,二少,你为何要帮着温婉?难道你真的希望她和穆郁修白头偕老吗?
袁浅闭上眼,瘫坐在沙发上,她的计划尚未完全实施,难道就已经要功亏一篑了吗?
T市这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簌簌而下,盛祁舟侧过头,目光穿过透明的落地窗投在不远处正走在大雪中一男一女的背影上。
雪花飘落在穆郁修和温婉的身上,两人一黑一红,在白雪的映衬下构成一幅唯美梦幻的画面,仿佛这世间最般配的一对璧人。
盛祁舟松开紧握的拳头,他放弃了吗?
不。
盛家二少的人生原则里只有得到和毁灭,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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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大门外,温婉和穆郁修刚走到车子边,盛世昌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二话不说把手中扛着的密码箱交给温婉,“见面礼,密码是阿修的生日。”
温婉根本来不及拒绝,盛世昌便转过身背着手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