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回过神来,攒起长眉不悦地说:“什么叫我家的?你不就是老板娘吗?而且我和你生什么气,你又不会哄我,我自己还伤身。”
“好好好,穆校长心怀天下,不屑与我这样的小女人计较。”
“这样的马屁我给你九十九分,那一分希望你下次继续努力。”
他是听上瘾了啊?温婉哑然失笑,“阿修,我不跟你说了。我做饭,你也该到午餐时间了,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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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下午下班回到家,温婉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他看到阳台上晾起的两个人的衣物,捏了捏手指,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在她把饭和筷子都递给他时,他抬头看着灯光下她柔和婉约的脸,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睡觉时却是最难熬的。
池北辙叮嘱过他,最近最好还是先忍耐忍耐,只是他正值盛年,需求又比常人强,现在他对她的爱意更深了,便越发控制不了自己,把她搂在怀里,他连自己的呼吸都不能调整好了。
“阿修。”温婉听到穆郁修的粗喘声,觉察到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她咬了咬唇,“你怎么办?”
穆郁修拉回她到处乱摸的手,粗声说:“没事,我还能忍,睡吧。”
“阿修……”
“嗯?”
“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让你受委屈了。”温婉心里难受得很。
美国的医生和池北辙都断定她活不过三十岁,她现在没有多大的问题,但越是一天一天过去,随着她生命的减少,她的身体状况就会越来越差。
或许会撑到三十岁,也或许不知道哪一天就像当年的母亲那样,一年下来几乎没有离开过病床。
她现在霸占着穆郁修,到底还是耽误了他,她不可能不愧疚。
穆郁修自然知道温婉的心里想法,也正如池北辙所说的,深爱的女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他心里同样很受煎熬。
这段感情真正坚持下来太难了。
但他更放不了手,再痛也要坚定地陪她走下去,否则就连他都放弃了她,她还靠什么支撑下去?
穆郁修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索性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便任由脸上的痛楚蔓延,声音里却透着一贯的冷蔑,“温婉,我不喜欢太柔弱的女人。只是做了个小手术而已,你再这样哭哭啼啼的,我会烦你知道吗?爷可是霸道总裁,总不能一直哄着你。”
“而且你是在心疼我,还是觉得我只喜欢你的身体?如果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考验,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之后,你还是这样来衡量我对你的感情,那么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再走下去吗?”
“阿修,我没有。”温婉用力地摇着头,“我只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在这种事上受委屈。”
“那你就更应该相信我了。”穆郁修的一只手握住温婉的脖颈,低头看着她,见她脸上泪光闪闪,他到底还是有了怒气,声音阴沉地说:“我虽然确实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但你不在的这七年里,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那时我怎么过来了?你认为我需求强,那是因为对方是你。你现在不方便了,我同样能控制。”
温婉的身体僵硬下来。
“好了。”穆郁修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强硬,又放柔声音说:“你若是真的觉得我委屈了,过几天等你恢复了,你再补偿我好不好?嗯?”
说着就去亲温婉的耳朵。
温婉怕痒,连忙往他怀里钻,“嗯。”
“乖,睡觉吧。”穆郁修收紧双臂,紧闭着眼睛,竭力压下浑身的欲火,半晌又重新睁开。
睡不着。
以往被仇恨折磨得失眠,现在想着怎么去找一颗合适她的心脏,并且还要让对方自愿捐献,或是换心后的心脏排斥和恢复……种种问题,越想越长远,再转回来却又为怎么找心脏烦恼。
如此一番循环下来,根本没有个尽头似的。
又是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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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温婉总算恢复过来。
早上她起床做了蜜瓜虾仁炒面,穆郁修虽然没有不吃,他却把自己碗里的蜜瓜都挑出来给了温婉,随后往她胸前瞟了一眼,“多吃点,丰胸。”
温婉把蜜瓜吃到嘴里后,斜着眼睛鄙视穆郁修,“常识啊穆先生,连蜜瓜和木瓜都分不清,你的盛世酒店还好意思经营下去?”
“盛世里只有木瓜,没有蜜瓜。”穆郁修被揭了短,还是面不改色的,“你那么小,以后还是用木瓜做这个炒面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温婉闻言抬起脚就往穆郁修下身踹,“这里多久没出鞘了?要不要给你吃些胡萝卜蘑菇这类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