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她翻车了吗?
这时穆郁修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拒接,随后放开温婉下床,大手摸着温婉的脸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书房回封邮件。”
温婉顺势拽住穆郁修的手臂,让他拉着自己,她也从床上起身,“董唯妆安排我下个星期去公司报道,我要调整自己的作息习惯,准备准备。你去忙吧,我到厨房给你做早餐。”
说着就下了床,只是她忘了自己身上还穿着穆郁修的衬衣,只能遮到她的腰下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出来,在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一缕霞光洒进来,折射出如玉的光芒。
温婉转身往洗漱间走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身后男人的目光紧锁着,刚疑惑地转过头去,穆郁修已经几个箭步冲上来,把她推到门上。
温婉好不容易满足了他,骨头都酸疼酸疼的,差点没有站稳,连忙眼疾手快地扶住门。
罪魁祸首却不帮忙,反而恣意悠闲地负手立在她身后,勾着唇角轻蔑地笑出声来,“这样你就受不了,难道爷的一夜七次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温婉顺手从洗手台上拿肥皂砸过去,又一脸羞怒地摔上门。
从洗漱间出来后,温婉去了厨房。
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了,温婉也只好做了红枣银耳汤和牛肉松鸡蛋饼,端到餐桌上后,到厨房叫穆郁修洗漱后过来吃。
谁知他拿狭长的眼眸瞟了一眼,攒起长眉说:“太清淡了,我口味比较重。”
他往温婉的胸前扫过一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这男人随时都不忘调戏人,温婉也不甘示弱地说:“是吗?我倒是忘了,以前多白净的人,现在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就是一腹黑!
“你说爷哪里黑呢?”穆郁修伸手把温婉拉过来,抱在自己的腿上,“你这里好像还没有真正看过,你怎么知道爷是黑的?”
温婉???这车开得猝不及防,她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远比一般女人要内涵的很,结果跟穆郁修一比,自己简直是太小清新了。
穆郁修确实不喜欢米粥或是甜品之类的食物,温婉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穆郁修都不愿尝一口红枣银耳汤,反倒是吃了不少牛肉松鸡蛋饼。
吃过早餐后温婉想起自己昨天开的房还没有退,就让穆郁修顺便把她送到旅馆。
温婉退好房后站在穆郁修车边,本来想自己回去的,穆郁修倾身拉开车门,“我的时间不是很赶。”
他把人送回家后免不了又要耳鬓厮磨一会儿。
失而复得后好像就是这样,觉得以前那么多的时光都浪费了,现在只想时刻待在一起,哪怕只是抱着,两人都不说话,都会觉得活到现在,这大概是最满足的一刻了。
穆郁修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面对的不再是让人窒息的黑暗,而是早起了他几分钟的温婉开起的明亮灯光。
以往冰冷而没有温度的大床中,如今她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的腰,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翘起的唇角。
她不在的这七年,他最怕的就是在无数个应酬结束后的晚上,开着车在繁华的城市里,在孤寂而没有尽头的路灯长河里,一个人回到住处。
没有了白日里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完全放松下来,她不在身边,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也还是空的。
温婉去盛氏上班的前一天晚上,穆郁修连续要了温婉三次后,他才翻身下来伸出长臂搂住温婉,手指拨弄着她额前的头发,“要不要上下班我去接你?”
“啊?”温婉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用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坐穆先生的车子去盛氏,保不准第二天就会上头版头条。”
说完,温婉心头就被刺了一下。
是啊!
自己这样的出身,怎么配得起他?
就算现在他们两人看起来浓情蜜意的,可这中间又隔了多少看到或看不到的千山万水的艰难?
他的家世、他的未婚妻、他要完成的报复盛家的复仇之路。
而她……
温婉没有再让自己想下去。
罢了!
她自己还有多久活头都是个未知数,她何必要钻这个牛角尖,何必要想那么长远,给自己平添了不必要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