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离离闻言噗嗤一笑,点头道:“我会好好跟他们学的。”
“那我改日再来看你,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过几日来时带给你。”孟聿修的目光变得温柔又宠溺。
常离离思索一会道:“好像没有什么需要的,吃得穿的你都提前安置了,你下次来时,把我在军造处所用的工具给带过来一些吧,我用得顺手。”
孟聿修答应下来,临行前嘱咐周略出入这里都带着常离离,周略满口答应下来。
待他离开,周略便兴致勃勃地过去拉常离离。
要知道这轻机部里的人,一个酒鬼,整天昏昏沉沉,一个每日痴迷机关术,不爱搭理人,一个鼻孔朝天的大小姐,周略每日对着他们,苦闷得紧,难得来了一个正常的可以说说话,他自然不愿意放过。
“你一定我那徒弟未来的媳妇儿吧?”周略凑到常离离耳边小声道,“我徒弟还挺有眼光,我看……”
常离离却红了脸,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周略一副这不明摆着的事儿的表情,小声道:“我看他看着你的那个小眼神,对你那不放心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降住他的人!”
常离离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离去的孟聿修,驾马驰骋于影影绰绰的林间,身姿说不出得飒爽好看。
她紧张地收回目光,脸红得越发厉害。
“我……我可不觉得,我倒是觉得你才是降住了他,我可没见谁让他这么头疼,还没办法。”常离离胡诌道。
不想邹略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了,笑得分外灿烂。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他是不打不相识,这见不着的时候,觉得这个人还挺唐人佩服,这见着了,又厌弃。”周略感叹道。
常离离来了兴致,这学习机关术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和周略聊开了。
“你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常离离兴致大起,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点瓜子和茶水。
两人在树荫下坐下,有清风拂过,有鸟鸣声声,好不惬意。
“这当年,我从机关阵出来……我当年可是第二个闯过机关阵的人,这些小娃娃还没出生呢!”周略说着说着就开始忍不住吹嘘自己。
常离离很给面子地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道:“哦?那第一个闯过机关阵的人是谁啊?”
周略一指手扶着石凳,醉生梦死的酒鬼:“喏,这家伙,这家伙怪得很,真不知道他当年怎么过的机关阵,据说是毫发无伤地破了所有的阵法……”
这时一个尖细清脆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在长桌边的高傲少女开口了,虽然她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但是一直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说话。
听到这里,她不服气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不是毫发无伤,破了所有的阵?”
她所说的“我们”,应该是指自己和那个一脸冷漠又一脸专注的少年。
周略很会处理这状况,立刻殷勤地道:“我的小姑奶奶,谁说你们不是呢?我这就不就佩服你们这些小辈儿吗?这新人来了,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