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却空荡的宫殿里,一缕白烟从小巧的香炉钻出来,缭绕消散,清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萧凌守坐在殿中,面前放着棋盘,黑子白子僵持不下。
他的对面没有人,他却看着面前的棋盘皱眉犯愁,半晌他叹息一声,转身看向了别处,目光没有了焦距,忧愁却更甚。
绣金的华美衣袍压在他瘦削的肩膀上,他微微苍白的脸上,愁容也仿佛笼了寒霜,清冷的声音淡淡问道:“离……常姑娘如何了?”
见从听闻常离离被关入地牢开始,就愁眉不展的萧凌守,终于忍不住询问这件事,蓝兰显然不愿意回答。
“据说在牢里被严刑逼供,好在还有几分骨气,没招认。”她不情愿地道。
萧凌守一向清冷的目光,射出几分戾气:“严刑逼供?她们可真是什么都敢做,那几个狱卒,处理一下。”
“殿下!”蓝兰皱眉叫道。
后者诚然道:“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常姑娘被屈打成招。”
蓝兰懊恼道:“那又如何?皇上不会信她的!”
萧凌守像是听见了好笑的事,冷淡的笑意一闪而逝:“恐怕就算常姑娘不招,父皇也不会觉得我是清白的。”
“皇上已经下旨要处斩常离离,皇上自然是相信殿下,不想殿下被歹人诟病才会这么做的。”蓝兰竭力想说服萧凌守。
可她终是不如萧凌守看得通透,他是唯一的皇子,皇上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当真对他如何。
半晌之后他面无表情地道:“父皇此举我当真看不透,不知道他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不过无所谓,你派人去查一查兰妃流产之事。”
蓝兰急道:“殿下,娘娘让殿下不要插手此事,还说眼下按兵不动才是上上之策,否则稍有不慎,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凌守却不以为然,淡然道:“也许母后说的对,可我却不这么想,若是主动一些,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若是咱们查出真相,没准可以对付兰妃,还不用亲自动手。”
蓝兰欲言又止,可略一思索,又觉得此言非虚,无话可说。
乾清宫里,气氛僵持,皇上端坐在那里,脸上是难以言说的沉郁,孟聿修却是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
只有胡聘站在一边,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突然,皇上猛地站了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广德公公忙上前扶住他,急出了一身冷汗。
“孟聿修,你好大的口气啊!如今你倒是敢对朕指手画脚了?谁是清白的谁不是,朕自然看得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朕!”皇上喘着气怒道。
胡聘站在一边,幸灾乐祸。
孟聿修的脸色不可抑制地变冷,他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皇上继续叫嚣:“你给我出去,回将军府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胡聘心里乐开了花,却微躬着身体,故作惶恐模样。
孟聿修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冷静下来,收敛了怒气,声音缓和下来说道:“皇上,微臣和常离离两情相悦,已经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