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九,九最高,改造失败风险最大。现在灾卫队一般改造程度是一到七。你嘛,我记得是我们里面改造最高的了,是七。”
赛琳娜努努嘴,“可惜你失忆了,又受了伤,不然肯定会是一大助力。”
盘旋机开始降速,广播响起,“全员绳索降落,机场已满。”
两排座位中间开了一个小口,鲍德温帮忙把绞索安装在边缘位置,连上作战服,咧嘴一笑,率先跳下去。
最后只剩下了赛琳娜和安塔库塔。
赛琳娜拿出一条备用绳索,把安塔库塔五花大绑了起来,捆到背上,带着他从绳索向下滑。
风刮过安塔库塔的脸颊,他眯着眼睛观察起人类的城市。
但他看着远处的高楼耸立,却生出了死气沉沉的感觉。
很快,这里将会化为乌有,随带着人类一切的骄傲,记忆和成就。
落到地上,安塔库塔解开绳子,鲍德温带着一个穿白色制服的男子过来。
“这是机场的其中一个负责人,陈司长,警队那边的人。”鲍德温快速解释道。
“你好。”陈司长和安踏库塔握了握手,“执行官先生,你是想直接乘坐最快的货机前往内陆总部,还是先接受治疗?”
“治疗。我的肌肉痛死了。”安塔库塔快速说道。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总感觉赛琳娜是一个关键元素,如果能参与这次的救援行动,说不定会触发和有趣的剧情,甚至是离开的方法。
赛琳娜似乎显得有些惊讶,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安塔库塔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现在的模样,靴子和长裤破破烂烂的,上衣散发着恶臭,口袋里还放着小骨刀,尼龙线等生存物品。
好难受。
和鲍德温他们道了别,安踏库塔随着陈司长进入了眼前巨大的银灰色建筑物。
机场大楼的柜台已经全空了,许多地方被改成堡垒和紧急升降平台。穿着迷彩服的华夏作战旅士兵和穿着黑色装备的特警混杂在一起,匆匆忙忙地接受调度。
这个临海的福地正在遭受历史上最大的冲击。
他被带到一个原本是VIP贵宾厅的地方,陈司长拿来一套换洗衣服,指了指淋浴室的方向,“先去洗个澡吧,然后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安塔库塔谢过,顺着桌子中间走到淋浴室。
门上写着员工专用,还有一道锁,但已经被人暴力踹开了。
脱掉衣服,拧开水龙头,冷水把安塔库塔浇的一哆嗦。
热水供应已经停止,算了,现在有水洗澡就很幸福了。
手边的架子上还放着沐浴露,安塔库塔抹了一点到身上,感受着久违的舒适,开始思考起之后要做的事。
首先,他必须得记起怎么打架。
他摆出了格斗的架势,闭上双眼。
“喝!”他低吼一声,对着镜子里的人交替出拳。
肌肉传来抗议,但他没有理会。片刻,他逐渐适应了人类的身躯,出拳也越来越快,带起了一阵阵拳风,双脚随着勾拳挪移,仿佛是一支特殊的舞蹈。
过了一分钟,安塔库塔停下,冲干净身上的泡泡,长呼一口气。
镜子里的自己肌肉线条分明,乱糟糟的黑发,两个黑眼圈,是一个很矛盾的青年。
感觉像不断去健身房的宅男。
把衣服穿上,推开门,陈司长正在等他。
一旁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不耐烦地搓着手。
医生快速地捏了一边安踏库塔的肌肉,问了几个像是哪里痛,有没有拉到的感觉之类的问题。
随后又拿出了一个仪器照了照他的大脑,检查了下心跳和脉搏,最后收起东西,丢了两包药给安塔库塔,“没大事,一包止痛,一包基因激活,悠着点吃。你不是普通人,扭掉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再见,多休息就成。”说完,医生连招呼都不打就匆匆走了。
“没办法,伤者太多了。”陈司长挠了挠头,“那你先去沙发那边休息一会吧,有事了叫我。”
安塔库塔接过蓝牙耳际,点点头,陈司长快步离去。
“下一步要做什么呢?得想办法混进去啊。”安塔库塔躺在沙发上,摸了摸下巴,“算了,等下和陈司长说一声,丞平的实力也不差,只要能证明伤已经好了,肯定能行。”想到这里,他头一歪,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