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伤心,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就凭我现在的身份,我根本无法支撑安安的治疗费用。
我无奈地低下了头,琴珃嘴角的得意却更胜了。
我知道她最想看的就是我这样落魄无助的样子。
即便她没有把我关在那个漆黑的房子里,她现在也有足够的能力压迫着我,让我进退不得,只能听命于她。
我看着琴珃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是我多嘴了。安念念在你身边,你自然是会做得比我好。”
琴珃早就提前预约了办理业务。安安的过继手续进行的很快。
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天昏地暗,傅初霁伸出手准备扶我,却被琴珃一个眼神震住了。
我也识趣的远离了他们,自己退后一步去。声音颤抖着缓缓开口。
“我自己回去,你们走吧。”
傅初霁满眼担心,想要拒绝我的提议,但琴珃已经转身上了车,琴珃的眼神没有落在我身上,她应该懒得管我。
但她看着傅初霁的眼神里充满了说不清的感觉,有些威胁又有些撒娇的意味。
傅初霁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跟着琴珃上了车。
他们都走了以后,我才终于能释放自己的情绪。
我想哭、想大叫,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眼泪只是一个接一个的从眼眶里蹦出来。
阳光也不再温暖,只让人觉得刺眼和滚烫,一切东西在这一刻都好像变成了一遍又一遍凌 辱我的利刃。
我的安安,以后就要成为琴珃的念念了,我永远也不能够再让他叫我妈妈了。
从此以后我永远都是一个人,不会再有孩子,也不会再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