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是凉意沁骨的,虽然下面铺了毯子,可是睡在上面还是容易着凉。
澜溪原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悲哀地过了,她睡得迷迷糊糊,那一双臂膀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靠过去,小脸一阵凉一阵烫,攀着他的肩膀贴在了他颈窝里。
怀抱熨帖般,温暖如春。
慕晏辰抱着她坐起来,掌揉着她软软的发丝拥她入怀,冷眸如夜幕星辰般璀璨又清冷,贴了贴她的额头发现幸好不烧,低沉的嗓音开口:“疼?”
那体温如火炉,烘得她浑身都暖暖的。
澜溪迎上去,更贴紧般缩了缩。
慕晏辰眉头微蹙,掌伸下去,隔着衣服在她复的蔀位轻轻地按揉。半晌之后果然听到了她细细的呻声,人也微微清醒了一些,被汗水打湿过的小脸迷茫中透着魅惑。
“这样呢?”他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热的气息压下来。
澜溪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水一般的眸子睁大了一下。
她不是没有被男生抱过,可如此宽阔坚硬的心口还是第一次,强烈的男性气息困着她,她小脸泛白,觉得过头了,可是复疼得抽搐,她纤眉一蹙,低低呜咽一声,顿时在他怀里缩得宛若无辜受了欺凌的柔软猫儿。
心口的衬衫被一只手抓着,百般地揉,毫无意识。
慕晏辰一张俊脸微微泛白,眸底沉淀着一整夜的星辉,眸光淡淡洒向怀里半昏迷状态的人儿,她脆弱起来远比清醒下粘人娇娆,无意的撩拨反复袭来,挑战着他的底线和自控力。
那天,她小脸涨红,却诚恳地缠着他说:“慕晏辰,谢谢你。”
他想问,那种信任与依赖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谁给她的?
澜溪,你可知既然给了我这种感觉,就再也不许给别人?
微微迷离的的灯光下,慕晏辰英俊不凡的脸染上一层冰霜,搂紧怀里的人,另一只大手微微强制地扣紧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抬起,眸色冷冽如冰,带着一丝霸气将唇印上她的眉心。
肌肤间的接触,亲密得毫无缝隙,他恨不得她现在清醒过来好好地感知!
这一刎,很久。
久到澜溪后颈酸涩,开始不安地扭动,慕晏辰觉得他薄唇上的温度都快烙印在她纤细的两眉之间,擦都擦不掉
“野营结束,明天开车带你回去。”他薄唇从她脸上移开,覆在她耳边寒声说道。
澜溪下意识地蹙眉,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可是委屈得紧。
“说‘好’。”他嗓音冰得可怕,不容她抗拒。
澜溪觉得下颚酸得难受,快哭出来了,不能拒绝就只能咬唇点头,迷糊得天旋地转,过了一会那只有力的手终于放过她了,她被痛经折磨得抽噎着,圈着他的脖子缩进了他怀里。
清晨醒来的时候,澜溪果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太小,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所以这样的阵仗当真惊骇了她,慕晏辰清冽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彻夜未眠的血丝,薄唇苍白,淡漠道:“起来下,我腿有些麻。”
澜溪吸一口凉气,小脸苍白着下来,双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像一座完美的雕像般起身,蹙眉活动着筋骨。
要是真的抱她一夜,那腿何止是有点麻?
她被自己吓到了,垂了小脸,撑着身体的双手都开始颤。
而帐篷外,不知道慕晏辰跟她的同学都
说了什么,纪姚不一会就跑了过来,扒开帐篷道:“你们现在就下山了吗?真可怜,你还是回去伺候大姨妈吧,记得不要想我。”
澜溪心口像是被大石压着,喘不过气,她抬眸,苍白而无助地看了纪姚一眼。
等一切收拾停当,澜溪把包包放在后座上,看了一眼前面,慕晏辰换上了一身的西装,手腕放在额上,靠着驾驶座闭眸做着短暂的休憩,优雅放松的姿势里尽显着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