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今天怎么不来上课?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有些紧张的咬了咬唇瓣,连忙回复:不是,我临时有些事情走不开,抱歉。
沈老师:没事,那书只能下周给你了。
黎倾城身体里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样,抓着手机,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他….肯定对她很失望吧。
为什么现在见他一面就那么难呢?
“你是说白茹媚她出车祸了,所以你才要走是吗?”走廊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黎倾心和黎海林的声音。
黎海林的声音明显有些无措和不安,“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被车撞了,至今昏迷,我得去看看。”
黎倾心的语气毫无征兆的无情狠厉了起来,“你要想清楚,要是你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统统不作数!她又没死你着什么急?”
黎海林明显有些动摇。
“女人和利益,对你来说,哪个重要,你自己掂量,要走的话你现在就直接可以走,不走的话就去教堂门口等我,我进去补个妆就出来跟你一起入场。”黎倾心扔下一句直接走进了化妆室。
黎倾城在化妆室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有些惊愕的张了张嘴巴。
这对话信息量真大。
白茹媚出车祸了,那么肯定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保了。
按理说,黎倾城听到这样的消息按理说应该是暗爽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出乎意料的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同时也听到了他们对话中很重要的一条内容。
那就是黎倾心所说的条件。
不管是什么条件,对黎海林来说,都是受益的。
如果他真的为了利益放弃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子看来白茹媚还挺可悲的。
这就是她和黎倾心最不同的地方,也是她永远都做不到的地方。
黎倾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什么是自己的绊脚石,果断直接,关键时候永远都有足够的狠心绝情。
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黎海林利用。
黎倾心一进来就看到黎倾城在发呆,她的眼神冷冽质问道:“你刚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大帮子人都在找你?”
好好的一个婚礼,不是新郎突然失踪,要么就是伴娘失联,现在又是父亲要一走了之。
黎倾心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得了?
现在反正苏瑾笙又不在,所以她对黎倾城的态度恶劣了好几个度,“倾城,你应该不会在我这么重要的一天捣什么乱吧?”
黎倾城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明明就是一大帮子人在找苏瑾笙好不好?
明明捣乱的是苏瑾笙好不好?
现在她倒成了背锅侠了。
“我刚才去教堂里看了看有没有其他没准备妥善的地方,估摸着婚礼快开始了,就回来了,一回来没看到你,还刚准备去找你呢。”黎倾城淡定的开口,语气不慌不忙,没有一丝心虚,最后又微笑着反问了一句:“捣乱?从小到大,会捣乱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
黎倾城话中的意思,她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从小到大,黎倾城不知道在黎倾心这里吃了多少哑巴亏。
比如说她的幽闭恐惧症,就是黎倾心造成的。
黎倾心听到此话,并没有任何的底气不足,反倒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得好不甜美,“妹妹,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啊,我都忘记了。”
“是啊,永生难忘呢。”黎倾城也笑眯眯的说道。
演戏是吗?那就一起演呗。
黎倾心的视线突然间忍不住往她的脖子还有胳膊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还不是很明显的红色斑点,她眼睛中划过一丝得意,然后没说什么,叫来了化妆师给她补了补妆,然后盖上面纱,离开了化妆室,走向教堂大堂。
黎倾城跟在后面,身上又突然间开始痒起来了,她挠了挠,也没当回事儿,跟在黎倾心的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全是记者,一看见黎倾心走了出去,瞬间沸腾了起来,耳边全是拍照的声音。
黎倾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冲着镜头挥了挥手。
婚礼进行曲奏响。
苏瑾笙站在教堂尽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黎倾心挽着黎海林的胳膊逐渐向他靠近。
只是他有些呆滞的眼神突然间落在了黎倾城的身上,黑眸闪过担忧和茫然,眉头紧蹙着。
然后记者还有其他宾客唏嘘了起来:“那是伴娘吗?怎么长这个样儿?”
“脸上还有身上那是胎记吗?”
“太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