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就分了家,虽然赵老汉和杨氏都心情不好,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啊!
两老的心都是偏向赵临羡一些的,更何况赵临羡和苏玉嫃刚刚成婚,也需要帮衬,所以两老是跟着赵临羡夫妻生活,老两口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可以帮忙。
再说赵临羡一直认为这鸡突然发瘟是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是不相信什么衰神附体的原因,所以有闲工夫的时候,就去周边查看一下。
最终发现不远处的山上有很多扔了的鸡,应该是邻村的鸡发瘟,扔到这边来的,而这个位置,正好靠近赵临羡家所在的半边村落,因此也只有这边的鸡出现了发瘟的症状。
赵临羡忙将这事告知了村长,让村长去找隔壁村理论,也证明了此次鸡发瘟,和苏玉嫃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村里人就是这样,哪怕事实摆在眼前,那些长舌妇,还是有话说。
“那些瘟鸡,就算是邻村扔的,咋就这么巧呢!而且邻村为啥就扔我们村子旁边,还不是因为他赵三郎娶了一个扫把星,才把大家给连累了。”
“说的也是啊!咱们村子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挺强大的,邻村就不敢来招惹咱们,这次居然敢把瘟鸡扔过来,指定就是那扫把星招的了。”
“以后大家可得离赵三郎家远一点,你瞧瞧他家大哥二哥,把家分的多利索,大郎媳妇和儿郎媳妇,可算是明白人。”
“……”
不过已经查清楚鸡瘟的来源,苏玉嫃心里就好受了,随便村子里的人怎么说,她都内心毫无波澜。
尽心尽力的熬草药喂鸡,没两天,那鸡又活蹦乱跳了。
而且,原本病弱的几只母鸡,下蛋比从前还要多呢!
村子里其他人家的鸡都还是病恹恹的,只有苏玉嫃养的这些鸡,完全恢复了。
年三十这天,杨氏乐呵呵的在鸡窝里抓了一只鸡杀了,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吃。
王氏看着忍不住嘀咕:“这鸡还在发瘟呢!娘就敢吃?”
杨氏就是故意到院子里敲锣打鼓的杀鸡,生怕别人家不知道了一样:“我家的鸡呀!活蹦乱跳的,这两天早晨,下了不少鸡蛋呢!一点瘟症都没有了。我家玉嫃呀就是有这个口福,没办法。”
王氏瞧了一眼自己鸡窝里的鸡,还是病恹恹的,才不相信苏玉嫃分的鸡,能下蛋了。
杨氏就是怕大家不信,还把刚从鸡窝里捡出来的蛋端给大家看:“这是今天早上下的蛋,摸上去还热乎着呢!这个年啊!是能过好了。”
王氏扭头就回去跟赵铁柱说:“你说见鬼了吗?我留给苏玉嫃的就几只病弱的母鸡,居然还能下那么多蛋呢!难不成那苏玉嫃不是扫把星,还是福星啊!这怎么可能?”
赵铁柱捶了捶自己的腿,疏通一下经络:“不管她是扫把星,还是福星,咱们已经分家了,你就别想那么多,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行呢!”
“如果苏玉嫃不是扫把星,指不定是婆婆在算计我们呢!是不是不想我们好,所以故意这样的?把我们骗分家,好处就全三郎两口子得了?”
“你行了吧!爹娘一直就不同意我们分家,是你要分的,现在又说是娘算计的,真是不知道你咋想的。”
“你朝我吼什么呀!你不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吗?没分家的时候你摔伤了腿,鸡发瘟,咱们一分家,她家的鸡居然好了,还能下蛋了。”
“那你说的啥意思?我这腿摔伤,是娘给推的?鸡发瘟是娘故意弄的,就是为了逼你分家?”
王氏被赵铁柱这发自灵魂的质问给呛到了,这么一想,好像是不可能,那虎毒还不食子呢!杨氏怎么可以推了赵铁柱。
这事可真是奇了,不过再一想,这兴许就是一时的,苏玉嫃的霉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爆发出来呢!
不过王氏和江.氏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分的鸡还是病恹恹的,自然是不敢吃,鸡蛋也没有,也只能靠着赵临羡成婚时分的那些吃食了。
这杨氏在家里炖着鸡,香味飘散开来,把虎娃和木棍馋的,直接进屋要吃的。
虽然是亲孙子,但杨氏想起那两个儿媳要分家的样子就生气,直接就提高声音说:“虎娃,木棍,你们想吃鸡,回去找你们的娘去,我们已经分家了,这鸡你是吃不上了。”
虎娃才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分家是什么概念,就嚷嚷着:“我要吃鸡,我要吃鸡,奶,你不给我吃,你是坏人。”
杨氏听见这句话,脸色更加变了:“你刚刚说什么?奶是坏人!谁跟你说的。”
“我娘说的,奶是坏人,偏心。”虎娃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