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菲不知道棠棠的意思,但是老先生几句话,她脸上一白,脑海中嗡嗡作响。
看着院子里的棠棠,再看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小齐,神情有些愣怔,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自打生了棠棠之后就越发的提不起起来。
先前去医馆,断她气血不足,优思过多,早已伤了肝,若是想要医治,所需的金银便是不少,而且万万不能再多想。
可夏侯府的人日日来骂,她便不得不多想,甚至会后悔起当年冲动和离。
先头几年,还想过再嫁,嫁个比夏侯玉琼好上千万倍的人,让夏侯府的人在不敢造次。
但是二婚,还真是难找。
前几年刚有些苗头,还没燃起来,就被夏侯府的张嬷嬷给掐了。
夏侯府成日来人到府上,先前她也反抗过,可是只是不过做些无用功,反而害的自己做的东西没人要。
她的绣工本就是极好的,一个荷包能卖六十文钱,一日能做三四个。
纺布的活计,七八日一丈长,手指都磨粗了也赚不到五六十文钱,一个春季连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她穷。
有病也没钱治,只能默默忍受胸口的疼。
成日担心棠棠的未来,没想到越发的身体不好,近来更是嗜睡。
可昨日夏侯府的人来了,她忽然醒悟。
若是没有了娘亲的棠棠,即便回了夏侯府,以后怕是也难很好的活下去、
她得活着。
可却没想到,自己不是病、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