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是池慕酒?”池慕酒也很惊愕。“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要用这一套扑克暗语?”
珊莎茫然了,皮皮更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懂。
“我不知道。那两幅扑克牌,是我离开基地的时候,从我叔父办公室里的博古架上……”珊莎说着,眼泪直打转。
扑克牌怎么会放在博古架上?
不是古物,又没有什么重大意义,为什么要放在博古架上……
“他……他是前联邦任职的军人?”珊莎感觉自己蠢到极致了。她跟叔父进入管控局这么多年,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你管他是谁。炸毁涂山星,就得血债血偿。”皮皮血红了眼睛,拿枪抵上珊莎的脑门。
珊莎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爆发力如此惊人。一愣之后,她“哈哈”一顿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捂住笑得酸痛的腰,躬下身去就直不起来。笑够了,她才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带点苦笑对上皮皮的眸光,说话的声音不晓得是哭是笑:“哈……你倒是位英雄。我就想知道,这个时代英雄死的时候,是不是都会被人钉上反派的十字架。哈哈,哈哈!”
“就像……就像前联邦的羽弗云歌一样。”
前联邦的羽弗云歌……
皮皮心窝里一阵揪痛,指着珊莎的手枪差点掉在地上。
珊莎抬眸看向池慕酒,浸透心酸的血丝一条一条爬上眼白,咬牙质问他:“你死了也就死了,回来做什么?要多少人为你去死,你才肯善罢甘休?”
她压抑在嗓音里的歇斯底里,更让人无法释怀。
“你叔父叫什么名字?”池慕酒半眯起眼眸看向珊莎。
“阿道夫·布朗热。”珊莎正色回答。她似乎在期待池慕酒似曾相识眼神。
然而,池慕酒冷眼旁观的态度,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几十年都过去了,能够指望执政官记得住谁?很可能,阿道夫·布朗热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你跟你叔父,为什么不是同一姓氏?”沉默太久的幺鸡,终于点燃了八卦之火。“有可能珊莎长得像她妈妈。嗯……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到底是烟雨绿了江南,还是江南绿了烟雨……
这个时候,开玩笑不是特别合适,幺鸡也没说得十分明白。
珊莎:“……”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它又知道什么了?
幺鸡一只朱雀手环扣在皮皮腕上,没有现身。她这么一说话,才是名副其实的八卦机。
“备战!”
池慕酒还没承认阿道夫·布朗热是不是他旧相识,云歌就这么一嗓子嗷开了,把众人都嗷去客座席上坐好,扣上了安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