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坐在驴车上,捂住耳朵,打算睡一觉。
但是在别人眼里,就是陆玖为林文义黯然神伤,有人说长痛不如短痛,还有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凑合着过吧,总之吵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陆玖的耳根子才清净。
因为衙役说了一句话:“公堂之上,保持肃静,不许喧哗,违者重打三十大板!”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安静如鸡。
公堂门口距离审案桌有不短的距离,所以百姓只能大致看清傅澜清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并不能看清那张脸。
讲真,县令的脸真的很少人看清。
县令审案的时候,犯人从头跪到尾,必须要一直低着头,表现谦卑,不能直视县令的脸,否则就是对县令这位父母官不尊敬,冒犯官威。
除非县令想看看犯人长什么模样,犯人才能抬起头做人,但还是不能直视县令的脸,低眉顺眼,眼神下看,以示谦卑。
所以就算傅澜清容貌再怎么好看,别人也是很难知晓的。
陆玖不是古人,也没有刻在骨子里的谦卑,就算看向傅澜清,眼神也是直视,坦荡大方,没有半分小家子气,更没有那种痴迷淫邪的不良目光。
在傅澜清面前,陆玖的定力一直很足,再漂亮也不是她的。
讲真的,在陆玖眼里,傅澜清还没有一枚铜板重要!
天亲地亲都没有自己兜里的银子亲。
“傅大人到!”
等傅澜清落座以后,衙役拉着长音,喊着威武。
傅澜清一拍惊堂木,正色道:“传原告被告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