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屋外正听得有滋有味的秦西立时发觉不妙,一转身却见老方丈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秦西心里一惊,好厉害的和尚啊!
老方丈也没废话,伸手便是一抓。
老方丈的掌风猛烈,犹如大风呼啸而至。但秦西也不慌,身形一滞,随后如泥鳅一般脱离了老方丈的掌风五、六步开外,落在了地上。
老方丈也落在地上,见自己一击未中。
他面露惊讶道:“小施主好俊的轻功。”
秦西嘿嘿一笑。
“好说好说,大师谬赞了。”
窃侯经六绝之一,洛神步。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秦西拿到窃侯经之后,第一个习得并且精通的便是这洛神步。
秦西对自己这一手逃命功夫极其自信,昔日窃侯也是凭着一手洛神步才能在六扇门的天罗地网之下屡屡逃生。
毕竟若是一点保命的手段都没有,秦西如何敢只身前往无人的天合门?
富商这时才姗姗来迟。
“这是怎么回事?你一直在偷听?”
秦西摆了摆手,脸皮厚的很。
“怎么能说偷听呢?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听闻大师在与故友谈论佛法,本公子也想听听佛理便倚在屋外听了些许。哪成想,原来是老方丈与道士半夜开荤哪。怎么样,女儿红味道如何?”
老方丈闻言也不慌乱,只是笑问道。
“小施主好厉害的嘴舌,但不知小施主究竟有何目的?”
秦西淡淡一笑。
“没什么目的啊。现在佛法听完了,本公子也想去周公与聊聊女儿红的妙处了。”
老方丈点点头。
“那就请小施主回房歇息吧。不过这次可不要再来偷听了。”
“好说好说。”
秦西咧嘴一笑,刚准备离开。
“公子留步!”
秦西转身,是富商叫住了自己。
“道长,还有什么指教不成?”
富商走到秦西的面前,怔怔地盯着秦西有些出神。他似乎是想起什么,随后一笑。
“敢问公子可是白鹿州人士?”
秦西心中有些疑惑。
自己行走江湖时,印象中可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一面。可此人怎么一眼就认出自己来自白鹿州?
“不知道长何方人士,如何认得本公子?”
富商闻言一笑,既然没有否认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位公子确实来自白鹿州。
看来,自己和他还真是有缘哪。
富商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了秦西。
“三十年前我也是牛鼻子,但如今也已经脱去了道袍。我也住在白鹿州,若是将来公子有意可来白鹿州找我,拿着玉佩去白鹿州府衙道一声便是。”
秦西接过玉佩,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嘴上还是应了一声。
“好,多谢道长了。”
随后秦西转身离开。
老方丈见好友这一番奇怪的举动,心下也是生出狐疑。
“牛鼻子,怎么回事?”
富商指着秦西离去的背影。
“他是秦老九的儿子。”
老方丈闻言一惊。
“那位昔日名震白鹿州的秦捕头?”
富商点点头。
“对,这小子小时候我还见过几次。只是如今看来,他已经忘记了我是谁。但这小子的面容几乎与小秦年轻时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老方丈又问道:“那你让他来白鹿州找你又是为何?”
富商闻言一叹。
“反正也活不久远了。临死之前,总要为白鹿州的百姓扫清一些祸害。那你说秦老九的儿子,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老方丈看着秦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秦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拿着富商的玉佩思绪万千。
这枚玉佩并不算名贵,只是雕刻着一枚跳跃的飞鹿,不知与白鹿州府衙有什么联系?
而且秦西也觉得这位富商自己也隐隐感觉有些面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曾见过他一面。
但翻来覆去他也实在记不起来那人究竟是谁,没过多久眼皮子反而开始上下打架了,闭眼便是一夜无梦。
第二日,国清寺的清晨。
“当!当!当!”
秦西此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忽的听到传来的一阵钟声,震得他不得安宁。他睁开眼睛,一脸无神。
“唉,暮鼓晨钟。听起来有意味,被吵醒就有些不爽了。”
秦西嘟囔了一句,随后爬下了床。
洗漱了一番后,顿觉神清气爽的秦西走出屋外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的可爱小和尚一蹦一蹦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一张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