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忠想了想,正色道:“也许我没有资格说这话,但是我还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我看过一篇报道,一家人为了不妨碍其参加高考的孩子,连他亲人逝世的消息也没有告诉。直到高考结束,孩子才知道了消息,可是他父亲已经下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也许这是为孩子好,但是这真的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一次高考失利还能再来,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去世了,还能再见面吗?同样道理,你们是为了戚斌暄好,但是这真是一个最佳选择么?我在跟戚斌暄的接触中,也能够体会到他因为战友背叛后,内心的悲伤。既然事情过去了,我想他也应该有知情权吧。至少让他知道,战友没有对不起他,军队也没有放弃他。”
白衣老者陷入了沉思,说道:“这个让我想想吧。不过我没想好之前,希望李博士先不要告诉他。”
“这个我明白。”
李恒忠回到宿舍,看见田园犬正呆在自己的小窝中,神情萎靡地休息。李恒忠对军中让田园犬配种的事情略有耳闻,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也没管那么多。看田园犬这模样,叹道:“还是你悠闲啊,不用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田园犬抬起头,问道:“怎么了?你有啥烦心事?”
于是李恒忠将自己救人失败,还有乐正龙为战友承受恐怖分子报复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又自嘲地笑笑:“我也是糊涂了,这事跟你说有啥用,你又听不懂。”说完,躺在床上倒头睡去,他这段日子真的太累了。
熟睡中的李恒忠做了个奇怪地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狗,然后跟着自家的田园犬学习本事。
自己学的本事叫做移魂大法,学到深处可以将魂魄转移到另一条狗的身上进行操控,近似于夺舍。然而不知道是田园犬讲解的过于深奥还是因为李恒忠自己资质有限,讲解实践了半天他还是弄不明白。
田园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李恒忠吼道:“你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简单的法术都学不会。”
李恒忠委屈的说道:“你说的这些一点都不科学,我根本理不出个思路来。”
田园犬在那里急的直打转,脑袋追着尾巴在那里转圈,似乎想咬着尾巴后发泄一通。
转了一会儿,田园犬停了下来,然后对李恒忠说道:“既然简单的没有后遗症的方法你学不会,那只好用这种笨方法了。不过这种方法有一定的几率失败,成不成你就要靠运气了。”
说着,田园犬给李恒忠讲解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在脑部都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结构,它就是灵魂的载体,承载着大部分记忆和意识,被研究人员称为灵体。如果将一条狗的灵体移植到另一条狗身上,就相当于对另一条狗进行了夺舍重生。
李恒忠用它的狗爪子挠挠它的狗脑袋,没法,谁让他现在是狗的形态,李恒忠疑惑地问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有什么用吗?”
田园犬道:“怎么没用?现在乐正龙不是被打中头部正在昏迷,它的大脑受损,但是灵体那么小个部分却没有损伤。你将乐正龙的灵体移植到狗的脑袋中,不就相当于让他夺舍重生了?”
“可他是人啊,怎么能够夺舍狗?这方法用到人身上行不?”
田园犬气道:“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一条狗而已,怎么知道人怎么修炼?方法给你了,用不用随你的便,真是的,能救醒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说着一巴掌拍在了李恒忠狗头上,然后李恒忠就从梦中惊坐起来。
“原来是个梦。”李恒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自言自语。
“谁说是梦了?”
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李恒忠吃了一惊,扭头望去,只见床旁不远处立着一个黑影,两只眼睛透着绿光,分外恐怖。
李恒忠吓了一跳,打开床头灯,看见是田园犬,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吓我一跳,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在教我本领,我还变成了一条狗。而且你教我的竟然还是救乐正龙的方法,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我这几天神经有点紧张了。哈哈……”
李恒忠说着自嘲地笑道,笑的有些神经质,可是一句话又打断了他的笑声。
“谁说是梦了?”又是一句同样的话。
李恒忠看向了田园犬,不知怎的,竟然从它的面部表情看出了一脸严肃的神态,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又幻听了。”
“不,你没有幻听。真是我在跟你讲话。”田园犬嘴巴张合着,发出一串响声。
李恒忠这下真惊到了:“狗狗,你成精了?”
“呸,你才成精了。”田园犬踱步到旁边的沙发,蹦了上去,然后翻身做好,后爪耷拉着,前爪搭在沙发两边,学着人四平八稳的坐法坐了下来,可是这形态用在狗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的滑稽。
然后田园犬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来历:“本犬可是神,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我叫哮天犬,乃是天庭二郎真君坐下大将,追随者二郎真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下界躲,恩,历练。机缘巧合遇见了你,这不你遇到了难题,所以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