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龙族之中拥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且女性地位极低,平常只负责繁衍照料婴儿之事,待幼体成长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离开母亲,去往族中的各处修炼之地,以发挥出藏于体内的大量潜力。作为女人,生于虺龙族一件悲哀的事情,对于人生的选择也大多都在父母与配偶的“压迫”之下,只能周而复始地被禁锢在既定的人生道路之上,极少有机会大显拳脚,更不要详惊艳四座,一鸣惊人。然而,眼前的虺彩杉便是无数可怜女性当中脱颖而出的一位幸运儿。
虽然只有区区二百三十岁,但如今的虺海极已然远超同龄其它男性族人,成为了族中鲜有的“女战神”。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反而是继续奋发图强,精益求精,前不久更是得到族长虺宏的青睐,收为了弟子,这可是连虺周都未曾享受过的优越待遇。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族中的许多人暗指虺海杉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但前者却并不以为然,因为她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过,为了尽早打消其它族人对于自己的质疑与轻蔑,虺彩杉一直在寻找证明自己的机会,而这次行动便是她主动请缨。虽说赤白两长老对她并不看好,但无奈扭不过族长的命令,只能让对方混在队伍之中,并以“士卒”的身份示人,不是深知其底细的族人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有着如此显赫的尊贵身份。而就在刚才,虺彩杉一时失态,号令族人下入神泉通道,被唬得一脸茫然的那名男性族人,定了定神,当即迈步上前,一把抓住虺彩杉的领口,目露凶光道:“你算使用者以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我可是虺南将军的儿子,连普通的兵长都要对我敬畏三分,你难道是活腻了么?”
“嗖~”
不等那人耀武扬威完毕,一记干脆漂亮的劲指一举戳在前者的脸颊之上,从左向右,瞬间将两侧腮帮一举洞穿。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虺南之子登时失声怪叫,一边抱着汨汨淌血的面部,一边在地上来回打滚,若不是受伤的部分并不致命,恐怕单是疼也要将他疼死了。
“我管你是虺南之子还是虺北之子。你若再敢与我为敌,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戳成蜂窝!”
此话一出,那虺南之子立即恢复理智,连忙从地上爬起身上,甚至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口,便接连挽起地上两名族人,一瘸一拐地去向神日神泉通道。见到这一幕的虺彩杉淡然一笑,随即将目光投向湖床破碎最为严重的地方,随即自说自话道:“没想到,集合虺周与白长老二人之力,居然都斗不过那个虺诚。如果不是实力悬殊的话,这里面就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这种情况之下还是静观其变的话,不然说不定连我自己也要搭进去。话说,赤长老在做什么,为何这次的他发挥如何失常,一点也没有以往虺龙之光的锋芒。”
神泉旁边,眼见自己的得意之作炎龙炮被完全反弹,还险些中伤了自己,赤长老随即望向那废墟之中,暗自度量道:“照理来讲,炎龙炮是我众多杀招之中威力最强的一式,再怎么样也不该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蹊跷,还是说丢失的圣器就在那旺虺诚的手中?”
虺仁思考再三,除了上面的解释之后,再也无法说服自己战败的原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前外力而四分五裂的湖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拼凑起来,并最终恢复到起初完整的模样。
“怎么样,赤长老没有追过来吧?”
说话间,华青山转过头来,进而看向地道的另一面。也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空间之中亮起一道久违的光亮,首先照亮的正是之前追杀进来白长老虺信。而此刻的他一扫之前杀气腾腾的模样,神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而更加令人费解的是,本应该与华青山对阵的虺周,此刻竟然趴在二者之间的空地之上,一动不动,好在呼吸还算平稳,性命无忧,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
“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以前那个整天知道贪玩享乐的黄毛小子竟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方才若不是将他骗到这里,而后趁机偷袭的话,恐怕三成功力还真制不住他。”
虺信皱了下眉头,进而开口道:“好了,这里只剩下你我二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呵呵,不枉我与你同僚一场,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记得我的暗号。”华青山怪笑道。
“那是当然。别忘了,当初这暗号还是我给你想出来的。如此我又怎能轻易忘记。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偏偏将我一人带到此地,究竟欲意何为?还有,神血砚失窃一事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华青山轻咳一声,迈步向前走前,跨过虺周的身体,进而来到虺信的面前,不等后者反应,他竟以一招凌厉指法直取虺信面门。后者虽然内心诧异,却并未躲闪半分,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终于,华青山的两指在来到距离对方只有一寸的位置处突然停下,而在他的两指之间,赫然夹着一片暗红色的晶石,虺信见状当即伸手抢过那东西,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突然抬头惊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神血砚的残骸!你们把圣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