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陈一迅等人前后脚进来的,还有圣火教卫队统领肖韩山,以及左护法关鹏飞、右护法张翼云,和那劳家四鬼四兄弟。
肖统领和左、右两护法都身着圣火教大红衣,以红布裹头、红巾蒙面,各人衣服上的火形纹路各不相同,以示区分。
劳家四鬼服色各异,这时也缠着头蒙着脸,不过面巾上各贴了有春、夏、秋、冬四字,以示各自大名和区别。
这几人皆已得知李小白醒来之事,只是未曾会面,也不知他已失忆并且双目失明,见陈一迅去带了人,虽亦不知所为何事,却都纷纷跟了过来。
杜止美自知圣火教除了教主和祭司外,其余教众素来皆需蒙着头脸,若非教内熟知之人,实难分辨各人是谁。
他在圣火教内这几日,对教中各堂主以上之人都大致认识了一下,也已知晓如何从着装区分圣火教这些首脑头目等主要人物,除了衣服上的火形纹路不同外,两肩头和腰带处还各有代表职务的绣字,一眼可辨。
这时见除了那前教主和大祭司外,肖统领和两位护法等人也跟着进了房间,杜止美心想这些人既然来了倒也无妨,便未加以阻拦。
房内忽然间多了许多人声,变得有些嘈杂,好在这房舍颇为宽大,倒未显得拥挤。
除了陀夫斯基和劳家四鬼外,巴格玛等圣火教之人,皆对李小白这个新教主跪倒参拜,殷勤问候,见他似已无碍,随后便都站在了一旁。
李小白听出来人不少,却是分不清楚各人身份,心下莫名有些焦躁,只随口作答了几声。
杜止美此前推他为教主时,李小白原是百般不愿,拼命推辞,但自从醒来后,杜止美从未见他对此有过疑议,只道他已默然接受,倒也不觉有异。
其实李小白已浑然不记前事,虽得知自己竟是一教之主之事,颇感意外,却是无从推辞,只得听任自然。
此时他听到来了这么些人,颇有些声势,对自己又是敬畏有加,心下虽有些懊恼,自己为何不早点把失忆之事对赵武六等人相告,亦自是有些无奈,想着此后再要把这事说出来,却更是不能了。
“魔头,你可还记得我么!”
随后只听赵武六道,“当日在大漠地宫外,你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走出来吧?”
“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你这只老鼠,哈哈……”
陀夫斯基吃了几日迷魂药,神志模糊、浑身无力,勉强站得住脚,看了看赵武六,似才想起了什么来,瞪着一只巨眼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我当时就该把你脖子扭断,把你踩进沙子里!”
他此前在圣火殿时一直未能认出赵武六,这时听对方提到了沙漠地宫,才恍然想了起来。
“我也不跟你废话,把你带来就是要问清楚,你当时从机关密道里出来时,为什么要抓着我兄弟替你挡箭?”
赵武六哼声道,“我兄弟手无寸铁,心地仁厚,决不会对你怎样……以你对那里机关的了解,完全可以不必理他,自行走出密道,你为什么非要害他惨死?”
“你们这些老鼠个个都该死!”
陀夫斯基笑了笑,“那个被困在密道里走不掉的蠢货,幸好没从机关上起来,他要是起来了,你们那的所有人都得玩玩,哈哈哈……”
“你说什么?”赵武六颇有疑惑。
苏薇也颇觉好奇道:“你是说,只要他从那个机关上挪动一步,连他在一起的所有人都会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