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觉得这样软弱的人,不适合生活在西凉这片土壤上,被欺负是应该的!被弄死也是活该!死了还免得玷污了西凉男儿这个称呼!
华雄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用羌人部曲手中接过两石铁胎弓,抽出箭矢将弓弦拉了浑圆,让三菱箭镞对准了眼前不过数丈距离的郭汜。
这时,郭汜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个人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在行事中,有着手比脑子更快的年少轻狂!
面对着华雄引弓,他只来得及呵斥一声“贼子你”,连“敢”字都没有说出来,华雄就松开了手指。
“嘣!”
强劲的弓弦声,让箭矢疾如闪电。
“嘶聿聿!”
一声战马高昂的悲鸣,郭汜的坐骑的轰然倒地。在它的胸颈间,被一只箭矢穿透了,整整冒出五六寸有余来。
郭汜也很狼狈。
仗着多年骑射的功夫,双手往马背上一撑,借力往侧边的地上打了个滚,才避免被战马压断腿的不幸。
但却颜面无存。
华雄营寨里的部曲,都看着他从趾高气昂到就地打滚,便轰然大笑。
“看在你是大汉将士的份上,我不射死你!”
华雄收起弓,语气淡淡的,“但是,如果你下一次再敢侮我的话.....”
嗯,一个好长的尾音。
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下一次的结果是什么。
不过呢,郭汜到底是马贼出身的人。
他再度站起身体来,面对着周边无数弩箭的棱锋,盯着华雄的眼睛,戾气丝毫没有掩饰半分。
更没有捡回一条命的觉悟。
而是像是浑身血液都一下子涌到了脸上,手更是放在了缳首刀柄上。
他的战马可是千里挑一的!
任何一个西凉骑卒,对待战马都犹如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华雄射杀了他的战马,和直接射杀了他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而华雄呢,仿佛是做了吃饭喝水等平常事情一样,和他对视的眼睛半点不波澜。还语气很欠的扔出了句,“怎么,还不想滚?是在等我把你们的战马都射杀了吗?”
“嘶~~~~”
“呼~~~~~”
郭汜胸腹起伏很大,鼻息也很粗重。
终于,他一把将旁边的骑卒扯下战马,自己跃上去后就掉头疾驰而去,用背影将一句咆哮扔在地上。
“华雄竖子,老子一定会用你的头盖骨当溺器!”
切,吓唬谁啊!
华雄直接将这句话当成了空气,在部曲们敬佩的眼光中,挥手让大家散去。
不过呢,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又将所有部曲都召集起来。忙活着放置鹿角、扔铁蒺藜、依托简陋营寨摆强弩阵等等。
因为在外面游荡的斥候,一脸惊慌失措的疾驰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董卓亲率三千西凉铁骑而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