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天润又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小看了你。”
“你所追求的是得道成仙，是长生不死。”
“世俗的皇位，怎么可能被你放在眼里？”
“倒是我的眼界太小了，只局限在这方世俗的天下。”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三年前的事与我无关。”
“你应该去追查真凶，而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
“找错了方向，会距离真相越来越远。”
“当然，你要想杀我，随时可以来杀我。”
“就算你想让我把皇位给别人，也没问题。”
稍微一顿，李天润继续说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我知道你还心存侥幸。”
陆凡说道：“没关系，我会找到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没等他出门，李天润便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
唉！
又是一声叹息。
……
……
十天后。
八月初三，上午。
距离永恒之门关闭，已过去整整两个月了。
陆凡来到京城也二十多天了。
很多熟人都打听到，他住在柳家，特前来拜访。
像颜青，慕言，朱景天，李承安，古辰，林征北，韩楚，林耀，等等。
都是之前跟他并肩战斗过的人。
还有朝廷百官，京城附近的各个世家，以及各大门派，都前来拜访。
甚至还有魏国，夏国，秦国，梁国，等等，各个国家也都派出了使臣，并带来厚礼。
柳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陆凡！”
柳眉和柳挚并肩走来，一脸喜色，“走，进屋说话。”
三人来到客厅，挥退了下人。
柳挚小声说道：“那个模仿顾言字迹的人，找到了。”
“哦？”
陆凡大喜，追问道：“是谁？”
“不是别人。”
柳挚依然压低了声音，“正是大周当今皇帝，李天润。”
“什么？”
陆凡大感意外，他之前还真没往李天润身上想。
但是现在一想，倒是最为合理。
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哪怕李天润也有所顾忌。
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天润亲自动笔，无疑能规避很多风险。
就算有线索，也找不到证据。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总算坐实了李天润的嫌疑，哪怕陆凡现在杀了对方，也说得过去。
但终归是差了点意思。
“你打算怎么办？”
柳眉看了眼陆凡，说道：“只要李天润不承认，你就不可能找到证据，想要动他，很难让人信服。”
“还有一个办法。”
陆凡突然灵光一闪，说道：“这封信虽然是李天润写的，却不是他亲手送的。”
“只要我们能找到送信人，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以我对李天润的了解，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
“高万诚？”
柳眉和柳挚异口同声。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此人。
只因高万诚是李天润最信任的人之一，又有着极强的实力，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信送到大虞城。
而且高万诚之前去过大虞城几次，算得上轻车熟路，不容易出差错。
综合考虑的话，没有人比高万诚更合适。
“没错，就是他。”
陆凡说道：“你们可以帮我查一下，高万诚在三年前的行踪，在五月十八号前后几天，他有没有离开京城？”
“如果他那时不在京城，送信的人十有八九是他。”
“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让他开口说实话。”
“让他开口，比让李天润开口要简单多了。”
“毕竟他只是送信人，听命于人罢了，本身又没什么过错。”
陆凡说道：“就算他承认了，我也未必会杀他。”
“对。”
柳挚附和道：“相反，他要是不承认，却有可能会丢掉性命，甚至会累及家人。”
“甚至都不用我们出手。”
柳眉接话道：“只要我们稍微放出点消息，自会有李天润出手对付他。”
“正是如此。”
陆凡笑道：“以李天润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杀人灭口，我们可以救下高万诚，在那种形势下，容不得他不说实话。”
“就这么办。”
柳挚起身说道：“我这就去查探高万诚三年前的行踪，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万事小心。”
陆凡嘱咐道：“切不可打草惊蛇。”
“放心吧。”
柳挚笑道：“我一定会以最稳妥的方法追查，不可能让人知道的。”
“嗯。”
陆凡点点头，“我信你。”
……
……
三天后，下午。
柳府。
陆凡闲来无事，正在客厅里喝茶。
柳挚兴冲冲的跑进来，挥退了下人，来到陆凡身边坐下，小声说道：“我已经查出来了。”
“在三年前，高万诚五月十号就离开京城，直到五月二十六号才回来。”
“前后一共离开十六天。”
“以他先天境的实力，即便前往大虞城，也不会超过五天。”
“算算时间正好。”
稍微一顿，柳挚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当年的送信人正是高万诚。”
“好。”
陆凡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笑道：“你明天安排人去请高万诚，就说我要见他，到时候我会试探他一下，再顺便看看李天润的反应。”
“行，我这就去安排。”
柳挚快步离开。
转眼来到第二天，上午。
陆凡在客厅耐心等待着。
辰时左右，高万诚在柳挚的陪同下，进入客厅。
“王爷，您找我。”
“高统领，快请坐。”
陆凡在前段时间，跟高万诚见过面。
当时也是在柳府，高万诚带着几名侍卫，一起过来拜访他。
“好。”
高万诚脸色很平静，看不出异样。
陆凡向柳挚使了个眼色，柳挚会意，冲高万诚笑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陆凡和高万诚两人。
“高大人，我这人向来实诚，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陆凡将目光转向高万诚，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我今天请你来，是有事要问你，希望你也能如实跟我说，不要有任何隐瞒。”
“王爷请讲。”
高万诚脸上多了几分凝重。